“縣大老算什麼,周家的姑爺說是在京城當大官呢。”
“什麼大官啊,滿京城打聽一下,就沒聽說過李家二爺這號官的府邸在哪兒?”
“啊,那怎麼回事呢?”
“誰知道呢,不過,周家那個幹女兒倒是會做生意,估計著是賺了點銀子,然後自稱是官了吧。”
群眾議論紛紛。
李長風聽著下人彙報來的消息也覺得不可思議。
李長祥確實是中了舉人,但是在殿試之後就沒了消息。
估計著是沒有考中,所以不好意思呢。
“讓你去周家,怎麼又沒去呢?”李長祥對藍竹君是越來越厭惡了,連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我讓人遞了貼子,可是人家不收啊。”藍竹君也很鬱悶,又沒打官,拽什麼拽啊,就是一個舉人罷了:“說是周漫青不在家,不方便接待。”
這兩個老東西,還真將自己當人才。
“周家招了賊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李長風皺眉問著下人。
“是二太太送了年禮回來,說是滿滿一車,而且車印很深,被姓譚的看見了,想要撈一筆,所以就……”
下人回稟道:“姓譚的這次是倒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一鍋給端了。”
周安這麼厲害?
“不止呢,說是還有兩個護院,還有武功呢。”下人連忙道:“進了周家院子的人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這麼大的陣仗,又是送禮又是請護院的?
可是李長風那個賤種在京城到底當的是什麼官?
不行,他得安排人去打聽打聽。
李長風聽常九說了富大鎮的情況冷哼一聲。
“透點風給他,朕倒要看看,知道朕的身份後他怎麼能寢食難安。”李長風冷哼一聲:“要不是皇後說要回鄉省親,朕定然現在就辦了他。”
辦了總比提心吊擔的活著的強。
那也是一種折磨和煎熬。
周漫青聽說有人打周會新和馮氏的主意時氣得不行。
“真是該死!”周漫青寫信問過周會新,想要接二老來京城。
可是周會新不來,他說故土難離,而且,他還要考功名。
周漫青看著字裏行間有替她撐腰的意思是眼角都是濕潤了。
所以,她決定回家省親,看一看二老。
皇後回家省親,排場太大花費巨資,所以,她準備低調進行。
就以尋常一個富戶一個官太太的身份往回走一趟就行。
當然,估計著,到時候和李長風的恩怨也一並了了。
去京城的人還沒有打探出消息,李府卻是鬧了賊。
這一次沒有掉東西,掉的卻是人。
“大太太,二少爺不見了,二少爺不見了!”府中來了賊,一番折騰後發現沒有什麼損失,卻不料,二少爺李萌的奶娘踉蹌著跑來稟報:“大太太,二少爺不見了!”
“你個狗奴才,要你有何用!”看一個六歲的孩子都看不住,不,萌兒很聰明,一定是藏在了哪裏頑皮。
藍竹君強撐著去了兒子的院子,讓家裏丫頭婆子仆人四處找尋。
“找到了二少爺賞銀十兩。”一個時辰過去了,子時鬧賊,寅時也沒有兒子的消息,她的心越來越沉:“不,賞銀一百兩!”
李長風皺眉在審著奶娘和丫頭。
“大爺,老奴亥時還去給二少爺掖過被子的,二少爺睡得很香很甜呢。”奶娘一直在磕頭,額頭上都是青包了:“大爺,老奴就是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聽梅兒說府中鬧了賊嚇得不輕。也想看看二爺有沒有踢被子,可是進去就看見二爺的被子被掀成了這個樣子,二爺人卻不見了。”
她當時又驚又怕,還鑽到床底下去看了的,小主子不見了嚇掉半條命,院子裏所有的丫頭奴才都爬起來找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沒有結果,然後她才去稟報的太太。
“該死的奴才!”李長風一腳將奶娘踢翻:“該死的,你們耽擱了時間!”
什麼意思?
藍竹君不明白。
“那賊人哪是來偷東西,他是來偷我的兒啊!”李長風急紅了眼:“阿丁,趕緊帶人去找!”
什麼?
藍竹君一個站立不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