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對這出戲情有獨鍾,讓漱玉樓去在東方廣場唱去。
消息一出,四下嘩然,看戲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後有哭有罵,更有害怕。
這是什麼意思?
京城官宦大戶一下就看出了苗頭,太不對勁兒了!
果然,立即就有坐不住的禦史開始彈駭某位大人霸占良田沃土;某位官員名下不良田產無數……
無風不起浪,有浪就可以行乘勢而推。
一道關於舉人減賦免稅的告示全國貼出。
一個舉人免十人徭役百畝捐稅已屬恩賜,來查舉人名下田土,若有超出照常納稅不誤,否則以欺君之罪論處。
一時之間,良田沃土紛紛轉手賣出。
許管事看著通告心裏抽了抽。
別忘記了,這個莊子也有一千畝。
要按著這種算法,良田記在周漫青名下,是連舉人的身份都沒有,一千畝土地都得交捐稅。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交,該交就交。”周會新聽許管事說新政策的時候連忙道:“我不能成為青兒的助力,但也絕不成為青兒的拖累,錢財乃身外之物,該交給朝廷的一文也別少。”
許管事聽老太爺這麼一說心中就有了底,還好,挺明智的一個人。
怕就怕遇上那些蠻橫的,跳著鬧著不願意,皇上是女婿,皇後是閨女,讓他交捐稅,豈不是打臉的事?
就像京城那些紈絝一樣,各種折騰他爹是誰,他爺又是哪一位,哪怕是躺進棺材板裏的也要抬出來嚇唬人。
周漫青接到莊上的信看後笑了,將信隨手就遞給了李長祥看。
“真不愧是朕的嶽父。”李長祥看後高興不已:“朕想要表彰一下嶽父。”
這倒不必了。
皇後的爹娘交了捐稅就表彰,那外人又會怎麼想。
還不就是左手進右手出的道理,太過於形式主義。
“而且,城外的莊子我想做當成世外桃源,不想讓外人知道。”一番大肆的宣揚也就等於告訴了那個莊子在何地。
“對了,富大鎮是不是有嶽父的田地?”李長祥突然間問道。
是啊,那兒可是以你李長祥的名義買下了荒山的,當然也以周會新的名義在江邊買了田土。
原來如此,一心想要表揚一下都沒法進行了。
不過,可以不寫地址,隻寫事跡。
於是,皇後娘家的田土如數交稅的事登上了告示。
皇後娘家都要交稅,那誰還可以例外呢。
朝堂內外,文武百官,紛紛自查自糾,喜得戶部像抱了一棵搖錢樹。
隨著交稅田土的登記在冊,這一筆收入真是可觀。
所以說,不是沒有錢,而是錢被某些人占了。
讓眾人都沒有料到的是,這一稅收正如火如荼舉行之時,皇上下了一個減稅的召書。
一個戶頭人口大於五口的良田在兩畝以內免交捐稅。
“這一政策簡直就像是逼著人分家一般。”周漫青也不知道這種神操作從何而來的。
這個時代的人都信奉父母在不分家,別說兄弟妯娌了,就是五代同堂也不稀罕了。
一個戶頭大於五口的人多的事,良田卻絕對不會在兩畝以內。
若是分了家這種情況就多了。
“分了好,各幹各,更有幹勁。”李長祥淡淡一笑:“這是馬大人提出來的,我覺得合適就準了。”
五口之家,累死累活兩畝田地養活一家人也很艱難的,造福於民的事,他樂意!
也隻有財大氣出才減稅的事才會層出不窮。
之前有軍製改革,自願服役的人在服役期間減免家中的捐稅,這是一個大福利了;現在又來減窮人的稅,周漫青覺得真是一個好兆頭。
將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這真是一個好皇帝!
百姓也是這樣認為的。
拍手稱頌,直誇今上是一個好皇帝,是明君。
就在減稅喜事之中,朝廷迎來了科舉。
老皇帝和周會新再次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