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歎息在他耳邊,沈陸揚顫抖間見低沉的嗓音對他說:“好乖。”
他當時是什麼反應……?他好像,好像更上頭了。
沈陸揚捂住眼睛。
他以為就這樣了,但他沒想到,就算不用那兒,也可以玩兒得那麼精彩……
想到這他扯著衣領,低頭看了眼,頓時五彩斑斕的皮膚驚得鬆開手,狗狗眼都吊起來幾分。
他站起來,腿根也後後覺地酸澀起來,走起路來有點涼颼颼的——可抹了,酸澀但不疼。
沈陸揚了發燙的臉,確定溫度降下去才推門出去。
一眼看見了沙發上的男人。
比起在咖啡店辦室的沙發上,動作更多了幾分隨意,但依舊保持著紳士的優雅自製,掌心捧著的書換成了一杯咖啡。
見聲音,謝危邯合上書,偏過頭看著他,眼帶笑意:“早。”
沈陸揚食指撓了撓耳後,拙劣地藏住尷尬,不自然地問:“早……有飯嗎,好餓。”
他昨天回來一直睡到現在,什麼也沒吃,現在又渴又餓。
謝危邯不意外地笑了聲,放下書,從容起身:“已經做好了,走吧。”
謝危邯熬了蔬菜粥,沈陸揚嚐了一,眼睛歘地亮了。
謝危邯做飯菜的味簡直是為他量身定製……他不太要臉地想,或許謝危邯這個人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沈陸揚餓急了,連喝了兩碗粥,第三碗的時候才騰出精力觀察坐在對麵的人。
吃飽喝足,殘存的那點兒害臊也不足為懼,他視線晃晃地落在謝危邯頸側泛紅的牙印上,肌膚蒼白,齒痕就顯得可怖了,隨便一個人都猜出謝危邯是有主的。
“主”特別凶惡,親吻都會留痕跡。
沈陸揚忍不住了齒尖,眼底閃過幾分得意。
昨天的記憶蒙上了一層旖旎的薄霧,但依舊無比清晰。
他清楚地記得,他在謝危邯身上留下了多少吻痕和咬痕,多麼清晰地貫徹了“吃幹抹淨”四個字……以至於謝危邯貼著耳朵喊“小狗”,然後縱容他繼續親。
喉結躁動地一滾,身體裏一陣熱意,沈陸揚迅速低下頭喝光了第三碗粥。
連做飯這事都這麼擅長,有什麼是謝危邯不會的。
手背擦過嘴唇,沈陸揚站了起來,他看向門的向,故作輕鬆地說:“我走了,下午有兼職。”
謝危邯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笑著問:“什麼兼職?”
“商店的,”沈陸揚頓了頓,是和他說清楚,“咖啡店的兼職我不去了,不吃白食。”
果有正兒八經的工作,他理直氣壯地留下來,但昨天他倆……繼續留下會讓沈陸揚有那什麼的覺。
他喜歡謝危邯這個人,但他不喜歡這狀態。
不等謝危邯說話,沈陸揚已經大步走到他麵前,單手撐著餐桌,另一手抬起謝危邯的下巴,低頭親了他一下。
少年一身衝動,又沒安全,這會兒像個急著圈地盤的惡犬,皺著眉威脅:“我不管是怎麼想的,從現在開始,是我的了。誰接近、接近誰,我就……”
謝危邯慵懶地勾著唇角,手指隔著自己的睡衣摩挲他的腰,抬眸,溫柔地問:“就怎麼?”
沈陸揚剛聚起的那點兒離愁別緒瞬間眼前這張臉衝淡了,他咬牙,沒好氣地說:“我弄倆算了!”
媽的,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肯定特別多的人喜歡,那他得多少情敵。
越想越氣,沈陸揚懲罰似地低頭用力吻住謝危邯,凶狠的吻帶著警告的意味,在舌尖嚐到血腥味才略微分開,卻拽住手腕拉著坐進了謝危邯懷裏。
舌尖的刺痛顯而勾人,謝危邯喊他“小狗”,體貼地幫他整理淩的頭發:“咬不夠麼?”
沈陸揚報複地他脖頸,細膩的皮膚叫人愛不釋手,他故意用力按到發紅,才反嘴:“那就是男妖精,會香會誘人像酒一樣。”
謝危邯和酒的區別就是,喝酒宿醉會頭疼,和謝危邯宿醉會……除了頭哪都疼,但是很爽。
謝危邯眼底的情緒柔軟而溫柔,年少的愛人身上沒有了信息素的味道,卻依舊讓他喜歡。
指尖撫過沒有腺體的後頸,親密過後進入正題,他輕聲問:“不想道為什麼嗎?”
沈陸揚看向他:“什麼?”
謝危邯吻他鼻尖,眼尾下壓出柔軟的弧度,眸底微暗:“我為什麼香,不想道麼?”
沈陸揚突然沉默了,偏過頭不看他,半晌,不安煩躁地說:“我不想道。”
後麵的話低得幾乎堙滅在空氣裏,卻是謝危邯見。
“萬一真是來報恩的妖精,恩報完了就走了,我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