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狗沒半點掙紮地上鉤,臉上的喜悅壓製住。
是他的謝危邯!18歲的謝危邯!
沈陸揚眼睛瞬間變亮,受控製地邁了第一步,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腳步得停下。
方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對上謝危邯微眯的演技,祥的預感強烈。
“這位同學,你幹嘛去?”
沈陸揚眼神定在那張失而複得的臉上,目轉睛。
心跳越來越快,係統沒騙他,他真的還可以再和謝危邯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他還時間!
一把扒開方易的手,沈陸揚頭也回:“找……”
找他18歲的愛,找他差一點就失去了的愛。
方易甩了甩被狗爪子扒拉紅了的手,又看向得男妖精似的就差用信息素勾引的謝危邯,一臉見了鬼了。
“春天來了?瘋子也談戀愛,瘋子也需求……?”
沈陸揚一路推開撞在他上的,大步走到謝危邯麵前,執著地用視線描繪眼前的模樣,和記憶裏的一次次重疊。
呼吸幅度變大,緊張興奮得敢相信,真的會穿書。
這一刻,沈陸揚忘了係統強調的“注意安全”,也忘了“謝危邯認識他”。
剛剛體驗了一次“離”的男被恐懼和驚慌充斥,慌的心髒隻想尋求安全感。
對視良久,沈陸揚忽然彎下腰,毫無顧忌地抱住了謝危邯的肩膀,整個撞進了他懷裏——
熟悉的紅酒香,隻沈陸揚一個beta能聞到的味道,像細膩的紅絲絨,層層纏繞包裹,也像最安全的殼,讓沈陸揚放下了所防備。
壓抑的情緒決堤,整個埋進謝危邯胸前,死死抓住他肩膀。
嘴裏吐含糊清的哭腔:“我以為,再也見到你了……”
他多害怕所謂穿書隻是係統的一個謊言,害怕謝危邯真的見了,害怕他下一秒就忘記了謝危邯的溫度,再睜眼世界上又隻剩下他一個。
方易手裏的水杯掉在地上,飲料灑了一地也沒顧得上看,“臥……槽……”
厲害了,這多追求者還是你最莽。
搭在一邊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謝危邯眼睫輕動,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少見的困。
他垂眸看著坐在他腿上兩隻手抱得他快喘過的beta,腦海的記憶幾度模糊,在某作用的強迫下,扭曲地接受了這位同學變的長相和聲音。
經過兩次修改記憶、一次徹底刪改記憶的大腦變得脆弱多疑,此刻,讓心髒微微刺痛的熟悉感也淪為一絲詭異的煩躁。
s級alpha信息素在失控邊緣躁動,感受著懷裏的溫度,躁動又被另一陌的情緒拉扯,控製著傷害沈陸揚。
他好像被什控製了。
他詭異地對這個beta產了欲望。
謝危邯眯了眯眼睛,玩味地接受了這一瞬間的變。
嘴唇靠近沈陸揚的耳朵,眼神劃過沈陸揚耳後的吻痕,語安撫而輕:“為什見到我了?”
聲線相比31歲的成熟低沉,多了幾分少年的青澀低啞,放低放輕時,聽到的像被柔軟的皮擦過臉頰,一片柔軟。
沈陸揚的驚慌在這一刻被盡數接住,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相信了,謝危邯還喜歡他——
盡管記得了,但隻兩個相遇,論是什年齡的他們,都會相愛。
沈陸揚想立刻解釋他們的關係,但剛一張嘴,旁邊忽然傳來方易的聲音。
沈陸揚半秒都沒猶豫,一把抓住謝危邯的手腕,起邁步:“去說。”
謝危邯沒半點反抗地和沈陸揚一起走去,神情裏的好奇讓想追過來看著的方易震驚地停下。
走廊的依舊擁擠,謝危邯著痕跡地用信息素給前麵橫衝直撞的沈陸揚開道。
向來冷漠清晰的大腦裏記憶愈發混,像一塊塊粘稠的彩軟糖,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弄在一起。
記憶告訴他現在這樣斑駁的彩就是真實的記憶,但是他內心最深處一個聲音堅定地說——
他弄丟了什,很重,很重的東西。
他缺了一塊兒。
這感覺從那天的心理治療後就再也沒法忽視。
而剛剛,沈陸揚衝過來抱住他的一瞬間,感覺從未過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