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又去問了我的主治醫師關於我的病情。
心髒能痛得暈倒過去,我想著不太可能什麼事都沒有。
但是那個主治醫師卻隻是叫我別擔心,隻是情緒太過激動引起的。
我雖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把這事放在心上。
在醫院待了三天,我便出院了,回到了自己家中。
之後的一個月裏,我再也沒有看到步臨風,他也沒有過來把我抓回他郊區的別墅裏。
就像他曾經說的,他再也不願意看到我。
而花茹繁則是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為那天她自作主張撮合我和步臨風的事情道歉,更為步臨風眾目之下那樣羞辱我而感到痛心。
她說:
“箏箏,他也就恰巧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他要不是出生在步家,再優秀也是個屁。
你別跟他生氣,他就是個渣男,不值得。
他不要你,阿姨要你,你等著,阿姨一定會給你找個比他更好的!”
“花姨,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我心底一片悲涼。
哪怕步臨風再如何傷我辱我,對我而言,他始終是最好的,無人能及。
就算他不出生在步家,他身上的鋒芒卻是任何障礙都無法掩飾住的。
他會恨我,那是因為他太愛姐姐,以為是我害了姐姐,才會如此憎惡著我。
我心裏還是殘留著一絲期待,期待有一天他會相信我並沒有推姐姐,更期待著他會知道十六年前是我救了他,而不是我的姐姐風月箏。
可是這些期待,卻一次次讓我卑微到了塵埃裏。
我在家裏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幾乎大門都沒邁出去過。
冷月心一開始經常會打來電話對我噓寒問暖,偶爾也會到家裏來。
但是我對他始終都隻有友情,沒有他期望的那種感情。
因為給不了他希望,我的態度極其冷淡。
後來,他來的次數就少了,甚至已經不會過來,電話也很少打了。
直到一個月後。
那天。
時隔半月未跟我聯係的冷月心,突然再次把電話打到我的手機裏。
一接起便聽到他在那邊似乎很著急的聲音。
“搖箏,我剛剛給你發了個郵件,你收到沒有?”
郵件?
“我沒去看。”
我搖搖頭。
自從擺脫霍擊蒙後,我就沒有再去接觸網絡,更別說收發郵件。
“你快去看。”冷月心一頓催促。
似乎真的有什麼很要緊的事情。
“好。”
電話還未掛斷,我拿著手機,正要上樓去找電腦。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看到步臨風臉色僵硬著出現在客廳的門口。
他的身形依然高大,身上依舊散發著不可褻瀆的出塵之息。
不管多久過去,他始終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此時,他的手裏拿著一個厚重的信件。
“是冷月心?”
他站在那裏,並沒有進來的打算。
但是他那張臉,卻是有夠陰暗。
他的眉頭豎成了川字,望著我的眼神裏迸發著灼人的怒火。
我愕然了一秒,不明白他一個月前已經那樣侮辱我,現在又為什麼能如此惱火地質問著我。
上輩子我到底欠了他什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