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十二點!
大門外的敲門聲,一記比一記沉悶。
是誰?
我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雙腿卻還是慢慢挪向了門口。
當我通過那細小的貓眼,想去看看外麵是誰大半夜在敲門時,卻根本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難道有鬼?
我強裝鎮定,手摁動門把,一點點將反鎖開了,隨後慢慢慢慢地將門拉開一條縫。
然而,就在我剛打開一條縫時,一個高大的身軀突然撞了進來。
“你是誰……”
我嚇壞了,才剛張口,卻被對方死死地禁錮住雙手。
緊接著,撲鼻而來的酒氣瞬間就衝向我,那帶著懲罰性的吻也凶猛地朝我壓來。
“唔……”
我睜大著眼,剛想用力咬下去,卻看清此時摟著我瘋狂吻著的人的那張臉,頓時就怔住了。
絕沒想到,會是他!
步臨風!
怎麼會是他?
他瘋了嗎?
他明明,就要和阮煙蘿結婚了,他明明,是那麼的厭惡著我!
白天在醫院叫我滾的那個人,明明也是他啊……
“搖箏……”
許久過去,他終於停了下來,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眸子痛苦地望著我。
沒錯,是痛苦!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是不是回錯地方了?”
我實在沒辦法對這樣的他痛恨起來。
我望了望門外,“我是風搖箏,這是我住的地方,不是阮小……”
話未說完,他的吻又壓了下來。
但這一次,沒再像剛才那般用力。
他的動作莫名輕柔了很多,壓在我已經有些紅腫的唇上,輾轉吮吸。
他到底是怎麼了?
“風搖箏。”
兩分鍾左右,他再次鬆開了我。
他修長的長臂回身卻一把將大門關上,反鎖,動作快得我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他緊緊攥著我的手腕,朝樓上走去。
“喂,步臨風,你要幹什麼!”
保姆小海在三樓睡覺,朵朵也剛睡著沒多久,我不敢大聲叫出來,隻能把聲音壓到隻有他能聽到。
“你還不快離開!步臨風!”
“你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離開?”
我真是想不明白,步臨風這個時候居然耍起了無賴!
他拖著我,一間房一間房地找。
直到找到我跟朵朵住的房間,看到朵朵睡得正香,他突然卻像是鬆了一口氣般。
“我們去隔壁。”但是,沒等我緩口氣,他突然又拉著我去到了隔壁的房間裏。
門“砰”的一聲關上,他掌著我的後腦勺,俯身又是狠狠地壓住了我。
我逃不開他。
或者,是我潛意識裏就不願意跟他離得那麼遠。
他用力地吻著我,衣服幾下就被他扯開。
隨後,便是一番久違四年的糾纏。
他太凶猛了,幾次狠狠撞擊著我,我都忍不住叫出了聲。
可我想到朵朵就在隔壁睡覺,隻能一次又一次把聲音降到最低。
幾番糾纏之後。
他抱著我,我靠在他的胸膛。
我聽著他一聲聲的心跳,聽著頭頂來自他的呼吸,心裏麵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