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把他們送去越南?”
我心裏咯噔一聲,以為他放了他們,是因為還對風月箏心存一絲惦念,喉嚨裏頓時又湧起一絲酸澀。
“因為阮煙蘿在越南,我已經查到她的位置了。”步臨風解釋,“阮煙蘿那麼恨風家,她已經找了風家十多年,你覺得我若把他們一家人送到越南,還會有好日子麼?”
原來是這樣。
我鬆了一口氣。
可是。
“臨風,你對她真的就……”沒感情了麼?
他捧住我的臉,眸子裏露出心疼又責怪的光芒,“她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你的影子罷了。
風家,對你對我,都是仇人,他們該得到他們應得到的報應。
老婆,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說要跟我離婚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死了。”
“臨風……”
我根本就沒想到原來我在他心裏是那麼重要,想到我昨天竟然向他提出離婚,他那麼著急地一遍又一遍給我打電話而我又不接,就忍不住自責和心疼他。
我們在酒店裏又躺了好幾個小時。
我們都沒再開口,隻是都十分珍惜地擁抱著彼此,親吻著彼此。
上午的時候,我才跟著步臨風回到步家。
等我到家裏的時候,已經不見那個叫風月箏的女人。
家裏麵的空氣幹幹淨淨的,連個陌生人的氣味都沒有。
見到我回來,花茹繁抱了抱我,又轉過視線對著步臨風數落一番,“混小子,下次要再敢惹搖箏傷心,我們就斷絕母子關係!”
“媽媽,沒那麼嚴重的。”我抱歉地看了一眼步臨風,又忙著哄花茹繁。
而步臨風則用他一如既往的堅定,舉手發誓,“以後我步臨風若是再傷到老婆的心,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臨風,你瞎說什麼?”在他更惡毒的誓言說出來之前,我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我相信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這樣就好了。
“搖箏,你們和好了就好。”夢言牽著朵朵過來,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將朵朵的小手交到我的手心上,“朵朵我就交還給你了,現在,我有點事需要去一趟監獄。”
監獄?她去監獄做什麼?
我皺起眉頭,連忙拉住她,“你要去見誰?”
“前夫。”夢言無奈地笑了笑,“你們一家團團圓圓,總不能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吧,好啦,我就先撤了。”
有關於夢言的記憶裏,我隻聽說過她以前也結過婚,但是從沒聽她說起過有前夫。
“夢言,我陪你去吧。”
我也想看看她的那個前夫,作為朋友,我應該多加對她給予關心才對。
夢言起先麵露一絲難色,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默許了我與她一同前去。
步臨風擔心我,跟著我們一起去了。
剩下朵朵在家裏陪著她奶奶,祖孫倆相處得比我們母女倆還要好。
在去監獄的路上,我對夢言的前夫在心裏有著各種想象。
想過對方是個大帥哥,想過或許是個小鮮肉。
也想過可能隻是個中年大叔,我還想過或者會是個滿臉胡茬的地痞流氓。
因為既然是前夫,那必定是不幸福的存在。
可我絕沒有想到,夢言的前夫,竟會是那個人!
當我們到了A市的監獄中心,看到被監獄管理員帶出來的那個人時,我感覺那一刻我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崩起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
許多天不見,冷月心下巴上已經露著小胡茬。他的兩隻手都被銬著手銬,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財閥貴公子。
是的,在見到他之前,我是絕對想不到夢言的前夫竟會是他的。
當他看到夢言時,眼裏一瞬間閃過太多太過複雜的目光。
夢言看到他的那一眼,一雙眼睛裏麵亦是瞬間就起了一層白霧。
“老婆,我們出去等吧。”大概步臨風也沒想到會是冷月心,不過他顯然比我穩重太多,不露聲色地將我拉出了監獄。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一直想不通,夢言的前夫,怎麼會是冷月心?
結婚那麼大的事情,冷月心又是冷氏的獨生子,為什麼卻沒有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