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不行。堅決不能放任這種敗類在村子裏。”
嚷嚷的人多數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大媽阿奶。她們這個歲數大多都已經當了奶奶。自己家都有孫子,甭管男女,隻要是孫子輩, 老人多數看著都高興。畢竟開枝散葉嘛。
“張老肥的朋友?”有個阿奶杵著拐杖慢悠悠得看向了人群邊緣的人:
“張老肥, 和小麗爸走得挺近啊。還有…強子我記得跟他們關係也不錯。”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小麗奶奶可不樂意自己兒子, 和一個疑似殺人犯的家夥扯上關係:
“我們家阿東都死了差不多九年了!”
“哼。”阿奶旁邊的大媽諷刺得說:“那張老肥也死了呢。哎呀, 以前還真沒懷疑過。你們家阿東說是死了。可是活不見人, 死不見屍行,誰能說他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
“你, 你你…”
小麗的奶奶指著那大媽張了半天的嘴。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竟出現了幾分閃躲之意。
“你什麼你,”大媽毫不客氣得回懟:“你敢說棺材裏有你兒子的屍體?!”
小麗奶奶啞了聲。小麗這時好像被大夥的質問和眼神嚇到了, 哇得一聲就哭了。小麗奶奶正好找到借口, 抱著孩子匆匆走掉了。
大媽就跟那戰勝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的。這時那阿奶又說:
“說到強子,這一家也是可憐。兒子生死不知, 兒媳婦跑了, 孫子瘋了, 這奶奶也瘋了。”
眼看這話題討論下去就要壞事。林顏趕緊把眾人注意力再拉回來:
“大家還是再想想誰和這張老肥熟吧。”
“哎——”有個村民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說:“說熟我可能還不了解。但要說沾親帶故, 那必須是村支書啊。”
村支書的臉色本來就黑得嚇人。這會聽這話就更陰了:“胡說什麼呢你。”
“我怎麼胡說了, ”那村民不服氣:“全村人都知道,他張老肥的親姐姐就是你的老婆啊。”
“是哦,是哦,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村支書:“哪又能說明什麼, 我媳婦天天在家幹活, 哪有這個閑時間。”
有村民樂了:“她是沒有,但是你有啊。”
村支書:“那我為啥呢,我瘋了嗎?我一個村支書我再娶也不難啊!”
村民們一想, 這倒也是這個理。最終也問出什麼線索,這個早晨不歡而散。警察第三次來到這個村。這回為首的警官總算是忍不住了問:
“你們這個村怎麼回事啊?這一個禮拜都沒過去。我就已經來了三次了。幹嘛,要我直接在這住下啊?”
村支書隻能繼續賠笑臉。警察法醫都到了,這裏自然也沒她們事了。村支書更不敢提讓她們去別的村的事了。
五個人回到村委會,氣氛很是沉悶。陳子玫幾次張口想說,又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還是夏春曉看不過,瞪了她一眼說:
“有什麼就說啊。”
陳子玫難得這次沒有直接懟回去。而是遲疑了很久才說:“我們真的還要查下去嗎?”
黃蓉抹了把臉,深吸了口氣說:“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走。”
“我不是…”陳子玫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她隻不過覺得她們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可是再想到那個無辜死去的女孩。
她瞬間又失去了底氣和她們爭執。按道理這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猶豫就直接走人。
趨利避害是她活著奉行的宗旨。但是…但是看見她們為了一些陌生人奔波。她覺得可笑的同時。心底少少的又有一點讚同。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也曾希望世界能給她一份公平。可是她什麼都沒等來。
從那之後,陳子玫隻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拿,不擇手段。
她很清楚,她不應該徘徊。可偏偏,她就是動搖了。
還準備等陳子玫說要走的話,再接著罵她呢。誰知道這人說了這一句就沒下文了。夏春曉憋了一口氣在心裏,不太順暢。
“不行,”黃蓉乍然站了起來:“我們去找那些警察,找個理由上後山去看看。”
“會打草驚蛇吧?”林顏不是很讚同。
“那我們怎麼辦?!”黃蓉驟然大吼道,她全身都在抖顫,一雙手握得死死的。眼裏滿是淚水:
“就這樣讓他們繼續殺下一個人嗎?!下一個是誰?你?我?還是我們?”
“你冷靜一點…”林顏心生一計,問夏春曉說:
“上次你用來綁那張老肥的衣服呢?”
夏春曉麵露厭惡:“在警察那吧,怎麼了?”
林顏:“去要回來,再借一頭警犬。我看這最穩妥還是,小林你和警方那邊回一趟城裏,去聯係下你爸那邊的關係,聽說這警犬也能聞出這du品的味道。再者,我們拿了張老肥的衣服還可以先讓警犬去尋一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