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清楚,剛剛她說不知道的話。她和夏春曉的關係可能會更近一步,可人就是那麼奇怪。
麵對著她們,這一刻她陳子玫突如其來的放鬆。她不想再偽裝自己…或者說欺騙自己。
“總之,”夏春曉裝作安然自若的樣子聳了聳肩坦言道:
“我也是受害者之一,隻是當年他們弄了些手段逼的我父母不得不放棄起訴。沒有一刻…”
說到這裏,夏春曉忍不住用手遮住了臉潸然淚下。平複了一會才咬牙切齒接著說:
“我無時無刻不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我不能。我有愛我的父母,安慰我的朋友和親戚。
所有人都在為了讓我走出陰影而努力,我覺得我不應該辜負他們,但這不代表我應該放過那個畜生。其實,我撒了謊。”
夏春曉虛氣平心得朝林顏笑了笑,手無意識得攏了攏耳邊的碎發。
林顏詫異得問:“和我嗎?”
夏春曉抓緊了手,緊張得點了點頭:“其實…”她的眼神左右閃躲著,猶移著說:
“我根本不是什麼法官助理,夏春曉這個名字是我妹妹報考時候改的。我頂替了我妹妹的身份,為的就是第一時間知道整個案件的進度,她說春天來了,她希望我知曉。”
“春曉…”陳子玫呢喃著這兩個字,她驀然生出了些許嫉妒,轉念又覺得無比慶幸。
這是她受到的第一份關注,盡管是惡意的。
“我們做好警戒了。”年輕警官爽朗的聲音響起,他帶著疑惑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是分開坐的?來來來,坐過來些。”
他招呼了在另一頭坐著的黃蓉和劉小林,不知道這兩個人聊了些什麼,但黃蓉眼圈微紅,好像剛哭完。劉小林臉上怒容未消,盡管他已經極力在克製,但情緒這種東西哪裏藏得住。
年輕警官看不懂什麼人情世故,見這樣張嘴就想問怎麼了。張警官扯了他一把,他瞬間老實了。
張警官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攏了攏幹枯的樹葉堆,點燃了它們,幹枯的樹枝一根根往上疊。
火焰攀爬著,貪婪得吞噬它能燒掉的東西,呲呲的燃燒聲,殷紅的火苗一會高一會低,一陣風吹來,它們就像承受不住一樣壓向了另一頭。
大家圍著火堆坐著,山裏的夜太冷了,雖然點燃火堆可能會暴露自己,可是不點燃,明天他們大半的人都得生病。
更何況中午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隻幹啃了些饅頭餅子,喝了些冷水。
這會生了火才能慢悠悠得熱點水和食物吃,東西還沒吃完夏春曉就已經靠著林顏酣然入夢。
不得已林顏隻好用背包給她墊在腦袋上,她被翻來翻去得也沒醒,看樣子累得不輕。
走了大半天,剛剛冷颼颼這會有火烤得暖和,每個人都有點困意上頭。
張警官分配道:“我們守夜,你們睡吧。”
雖說知道他是體貼她們,林顏反對道:
“不妥,如果你們沒休息好。碰上那群家夥我們就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不如這樣一般搞事情通常也是後半夜,我們守前半夜後半夜換張警官你們守。”
張警官自然想到了休息不足,麵對du販恐怕會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可是他更擔心du販沒遇到這幾個姑娘先病倒了。
但既然她們都已經想好,他也不好反對,也就隻能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