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祁的眸色像是灑了一硯台鬆墨似的越發濃黑起來,突然,他一低頭,就攝住了我的嘴唇。
薄薄的兩片嘴唇帶來了足夠的熱量,我驚訝地張開了嘴,一條舌頭像小蛇一樣靈活地伸進了我的嘴裏,帶了點欲望和急切,不斷地和我糾纏。
我有點頭腦發蒙,隨隨便便就親一個人,還堂而皇之的告訴別人有重度潔癖?
也不知道被沈睿祁親了多久,在我都感覺自己要醺醺然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有堅硬而熾熱的東西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幾乎是想也沒想,我立馬推開了毫無防備的沈睿祁,嚴肅道:“先生,我在工作。”
沈睿祁眼裏燃起了欲火,聲音沙啞而魅惑,“這也是你的工作。”
說著,就撲了上來,我沒站穩,兩人就雙雙摔在了床上,緊接著,濡濕的吻一個個襲來。
我掙紮著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反鎖在頭頂,“那時候你不是很喜歡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兩年前那個夜晚,那時候我喝了酒不省人事,現在我在清醒的情況下肯定幹不出這事。
還沒等我開口,他吻了上來,話就都被堵在了嘴裏。
他的手指開始在我身上來回遊動,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我害怕極了,扭動身子不斷掙紮,換來的卻是他更深的欲望。
我一狠心,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嘴唇離開了我的嘴唇,一絲絲鮮血滲了出來,讓他冷靜了幾分。
“先生,你放開我。”我和他對視。
他從我身上起開,回我以同樣平靜的眼神,“不願意?”
說完,眼神磊落地瀏覽過我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像是菜市場買豬肉似的語氣討價還價:“也就一般般,我付你高出你做護理五倍的價格,行?”
被明碼標價是什麼感覺?
我想是有人給我潑了盆冰水,從頭冷到腳。自尊一點點從身體裏剝離。
我起身,當著他的麵,絲毫不回避地穿衣服,末了,自嘲地笑了笑:“謝先生抬愛。”
沈睿祁的眼神又冷了幾分,站在那裏神情冷峻,像是千年冰山般,絲毫沒有剛才的欲望,仿佛一切都可以控製一般,“你不是工作麼?”
我往前走的腿頓時停在那裏,隻聽到背後傳來毫無情緒的聲音:“鋪床。”
我愣了一下,硬著頭皮,跪在床上,繼續鋪床。
全程,無論我做了什麼動作,沈睿祁都在用冷靜的眼光打量著我,像是看擺在陳列櫃裏的商品。
我甚至懷疑,剛剛不能自持的那個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