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山莊,我們從後門悄悄進去。
他讓警察封鎖消息,不去醫院,從後門進去,都是為了不引起大的騷動。
昏黃的房間裏,他一個人坐在那裏床上。
“先生……”我叫他。
他微微側過臉,麵色是失血後的蒼白, “過來,幫我把衣服脫掉。”
我點頭,跪坐在床上,一粒粒解開他的扣子,將黑色西裝褪下。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不出究竟流了多少血,可此刻,我握著重於平常重量的西裝的手一片濡濕,白襯衫好像是被朱墨暈過一樣,鮮紅一片。
“先生……”我顫顫巍巍地叫出口,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今天的一天對於我來說都太突然了,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在生和死邊緣的試探,讓我還不能回過神來,神經緊繃,精神恍惚。
他好像感受到砸在背後的淚珠,微微歎了下氣,艱難地轉過頭,指腹輕輕拭下眼淚,“都沒事的,你和我,不都好好的嗎?”
“可是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我有些自責。
“那你就好好給我包紮,將功折罪。”他話這麼說,但聲音裏絲毫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今天的他,異常的溫柔,溫柔得讓我無所適從,甚至沉淪。
我認真地點點頭,打開醫藥箱,先用醫用棉給他擦了擦,又用碘伏給他消毒。
棉簽擦拭過那條長長的傷口,我勉強自己鎮定下來,動作盡量輕柔。
沈睿祁手抓著床單,痛到深處就咬牙堅持著,空氣裏安靜得仿佛靜止。
這道傷口下麵,還有一道陳年舊疤。
顏色和沈睿祁的整體膚色一致,卻皺巴巴的,十分猙獰的趴在背上,刺目得很。
像沈睿祁這種身份,高處不勝寒,今天的他在刀子過來的時候這麼淡定,是不是在這之前,經曆過更多?
好在傷口隻是長,並沒有多深,不用縫合。
沈睿祁裸著上身坐在床上,我跪在他身後,用一種崇拜且服從的姿勢,給他纏上繃帶,繃帶從胸前纏過,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細微的摩擦都能感受得到。
兩個人的鼻息聲,在空氣裏都顯得格外曖昧。
當我給他的繃帶打完一個漂亮的結後,他突然欺身,給我壓在身下。
他凝視著我,濡濕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裏,和我糾纏,我鬼迷心竅般回應……
漸漸地,空氣裏都是兩個人濃重的喘息聲,我甚至感覺硬邦邦的東西抵著我的小腹。
他的雙手在我身上攻城略地,我像是節節敗退的士兵,一點點喪失領地,迷失自我。
終於,我喘息著開口,“先生,你背上有傷。”
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又霸道的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