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被牽著繞過一側狹長走廊進入側屋。
這處側屋內裏陳設不比先前金碧輝煌, 可明顯更符合黛姐姐素雅偏好。
“對不起。”柳媚兒低低道。
薑萇黛微愣的停了停步伐,偏頭看向低垂腦袋的人,指腹輕挑起她下頜嚴肅道:“你冒著風雪大老遠跑來偷窺是想做什麼?”
“我、我是想……想來看看黛姐姐會不會被宋遠山脅迫, 沒有想要偷看的。”柳媚兒禁不住回想方才那處殿內的曖昧聲響, 不禁兩頰發燙了起來,就連身子也跟著有些熱了。
“你真是胡鬧。”薑萇黛得知暗衛彙報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柳媚兒不知為何呼吸越來越急,兩頰豔麗猶如三月桃花般粉紅,水靈靈的眼眸裏因情yu暗湧而顯得流光溢彩。
話來沒說出來,柳媚兒腿軟的有些站立不穩。
薑萇黛探手攙扶住麵前的人, 才察覺到她身子發燙的厲害。
“媚兒?”薑萇黛掌心捧住她的麵容擔憂的查看,才發現她好像是中了那處屋內的香。
柳媚兒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欲言又止的咬住唇恢複些清醒應:“我沒事。”
可那自心底鑽出來的火, 卻燒的柳媚兒口幹舌燥,眼眸直直地盯著麵前黛姐姐薄唇。
“你沒事才怪了。”薑萇黛哪裏感受不到媚兒的火熱目光, 這跟平日裏的她全然不同, “方才那屋內設了香, 你定然是中了香。”
說罷, 薑萇黛攙扶著她坐在軟塌, 柳媚兒呼吸微喘的望著黛姐姐露在眼間的一抹玉頸,無法控製的想貼近黛姐姐側臉貪婪的廝磨困惑道:“為什麼……黛姐姐沒事?”
這如同一團火般的人兒讓薑萇黛心都被燙的厲害,掌心輕撫她彌漫細汗的麵容安撫:“我提前就服下解藥自然是沒事, 誰知道你竟然偷偷跑來?”
“那、那該怎麼辦啊?”柳媚兒難以啟齒的攀附住黛姐姐, 麵色更是難耐的緊,眼眸裏盡是羞赧,連帶說話的嗓音都滿是嬌媚。
薑萇黛望著已經主動入懷的人,喉間不由得跟著幹澀, 眼眸直直望著貼近薄唇的麵容,探手輕束住坐在自己膝上的人親了過去。
“唔……”
待柳媚兒因呼吸不過來時而拉開距離,外衫淩亂不整的落在榻旁,薑萇黛麵色微紅的望著懷裏嫵媚的人兒,隻覺得自己心間被勾的難受。
可薑萇黛還不至於昏了頭,連忙探手從一側櫃台裏取出白玉瓷瓶,偏身倒著藥丸入掌心遞至她麵前,嗓音略微低啞道:“媚兒,先將它吃下。”
並未等她回應,薑萇黛將藥丸塞進媚兒湊近的嘴裏迫使她吞了下去。
“咳咳……”
那種香對人的身子傷害很大,而媚兒又一向身子不太好,薑萇黛這才不得不用了力道。
“媚兒別怕,很快就沒事了。”薑萇黛探手緊緊束住懷裏的人安撫。
這藥效至少要半個時辰才能徹底緩解她體內的迷香。
可懷裏的人卻不肯安分,因著無法掙脫力道而嗚咽的哭了起來,溫熱的淚水浸濕薑萇黛衣衫。
薑萇黛不忍的鬆開手,便見那毫不遮掩自己念想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自己。
“黛姐姐……”懷裏的人兒猶如藤條一般依附薑萇黛,好似隻有這般才能解她的難耐。
“媚兒、媚兒……”薑萇黛指腹擦拭她額旁的細汗,猶豫的出聲詢問,“你知道我是嗎?”
“黛姐姐……”
“那你喜歡我嗎?”
那渙散的眼眸夾雜些許血絲,櫻唇因為抿緊力道太重而毫無血絲,從前彎彎的眼現下滿是難受的皺著眉頭,她神智不清的喃喃道:“喜歡,媚兒最喜歡黛姐姐……”
薑萇黛俯身親了下那櫻唇,自然也知恐怕真讓她熬半個時辰怕是得苦了她。
青紗垂落之際時,屋內燈盞盡數熄滅,隻餘那不遠處的炭盆還燃著火星子。
那紗帳內的低聲細語被窗外的風雪淹沒大半,隻餘些許哽咽抽泣散落在寒風中。
本來還想等柳駙馬消息的嶽月,因挨不住這夜裏的風雪隻得獨自離開。
天將破曉時,屋內炭盆早已燃盡,而一夜的鵝毛大雪將整座郊外山莊遮掩在山林之中。
那散落的紗帳被撩起一角時,薑萇黛青絲垂落身後露出一張未著脂粉的白玉麵容,如墨眼眸略帶羞意偏頭看了看仍舊昏沉沉睡去的人。
這一夜鬧得她估摸要午後才得醒了。
從側屋梳洗打扮出屋的薑萇黛身著華服去了主屋。
那主屋早已門窗大開散去內裏殘留的香,從紗帳內出來的舞姬自顧自穿著衣裳故作嬌羞道:“哎,宋大人您不要這麼看著奴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