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羅藝!你身體怎麼了?”我媽的聲音突然傳來。我一回頭就看到我媽焦急地走過來,“我聽著你們說話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快跟媽媽說,你怎麼了?”

“媽,我沒事,我就是,一點小問題,吃吃藥就好了。”

廖醫生把藥塞到我手裏,就這麼離開了。我看廖家的人都一個性子,讓人很討厭。他就不能幫我說幾句話,讓我媽媽安心嗎?

等我安撫好我媽,讓她確定我身體沒有問題之後,又看著我弟弟睡下了,我才離開醫院。一出醫院大門,就看到了傻子的車子在門口那等著我呢。他對我揮揮手,我上了車。車子上的相機男就對我揮揮手道:“好啊,過年好!你們這邊事情可真多。”

坐在他身旁的是另一個男人,沒見過,長得粗粗壯壯的,一身的酒味。

“他?!”

相機男指指開車的傻子說道:“為了讓這個男人肯跟我們走這一趟,陳總可是陪著他喝了一個下午了。混著酒喝,現在他還能開車,這個已經成爛泥了。”

那年代,摩托車比較多,私人的小車相對比較少。也不會那麼嚴格地抓酒駕。傻子身上雖然有著酒味,但是說話,開車都還是很清醒的樣子。

我明白了他們把這個男人帶來是為什麼。車子朝著小鎮上開去,他們是要回到那個店鋪的門口。處理了那個女人的事情。隻有讓那個女人把怨恨發泄出來,她才會安靜下來。不管她是不是願意得到這樣的交換,現在都送到她麵前去。要不然,她就還會用幫了我一次做威脅,有可能對我下手。

車子回到小鎮上也就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傻子還是把車子停在了店鋪附近,那卷閘門,清冷的關著,落了一層厚厚才鞭炮的灰。我不敢去看那門,就怕又回想起那天見到的畫麵來。那麼血腥的畫麵,看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傻子就好像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一樣。他下車後,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放心,晚上我抱著你,不會讓你做噩夢的。”

醉酒的男人讓他們兩個拖了下來,然後就抬過去,靠在那卷閘門上。傻子讓相機男回到車子上去,要是怕就睡覺。剛才喝了酒,最好能睡死過去。要不那畫麵,他能吐出來不可。

相機男拍著胸口說:“你們兩都站在外麵,我一個人去睡著?我陪你們吧。”

時間還沒到,我們隻能等待。小鎮上時不時回響起鞭炮聲。有些是孩子們放的火柴炮,一會炸一個。

等到四周都沒有鞭炮聲之後,傻子抓著我的手,上前,更靠近那卷閘門一些,說道:“去叫幾聲那女人,看她出不出來。”

“我,我叫?”我的心裏開始打鼓了。

“沒事,去吧。這個男人在這裏呢。她就算真的出現了,也不會來找你麻煩,絕對會先掐著這個男人。”

就算心裏會害怕,我也知道,我必須這麼做。這兩年來,練大的膽子,讓我更靠近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