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鉤心生一計,又綁了翁興為的兒子與孫子。他就不信這一次翁興為還不妥協。果然,翁興為急了,發了懸賞,要去滅了丁鉤。然而,還未出發時,丁鉤卻送去他兒子的手指,並揚言若翁興為不交功法,就每天送一根,等到十指送完就該送首級了。
翁興為對於兒子不是很重視,更別說女兒,不過孫子可是他的心頭寶。因為,孫子的修行天賦不錯,極有可能練會家傳功法。無奈之下,隻得同意丁鉤的條件。
丁鉤還算守信用,收了功法放了翁興為的兒子、孫子以及女兒。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翁竹月在白鸛島待了一月有餘,歸來時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原本此事也該揭過去了,可誰曾想,翁興為的兒子爆出了一個驚天消息。丁鉤的修為僅是道人境,而且白鸛島上其他幾位首領也僅是道人境。
此事一經傳出,引起軒然大波。白鸛島上可有索六留下的修行資源,如今索六已死,而繼承者丁鉤是個廢物,那不等同於白送資源嗎?
一時間淶城響起了一個口號,攻打白鸛島,清除人族敗類。
徐憬淮從白州逃到江州,聽聞此事後,心裏發笑。笑這些人把強盜的行為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笑完之後,他便加入這個行列,清除人族敗類。
不過,在出發前他還需要做些準備。比如,白鸛島的地圖。地圖很容易買,可內容就有些粗糙了,基本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徐憬淮一番思索,將主意打到那位被綁去一月有餘,還能保持完璧之身的翁竹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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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上枝頭,淶城翁府內,翁竹月一臉憂愁地對月飲酒。自從她被贖回來後,她的生活受到極大的影響。翁興為認為是她出賣了兒子與孫子,否則又怎麼會不受侵犯。
這個念頭一產生,翁興為哪還有半點人父的樣子。可憐的翁竹月受到了親生父親的虐待,甚至若不是她的母親阻攔,她早就被一鞭子抽死了。
現如今,她表麵上是翁府小姐,可實際上就是一隻鎖在牢籠中的烏鴉。沒人願意聽她訴苦,甚至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會染上不幸。除了每日送飯的仆人,她從未見過其他人。
徐憬淮了解這個情況後,悄悄潛入翁竹月所在的小院。在看到她不斷飲酒後,歎道:“本是佳人,何至於此。”
翁竹月聽到這句話,並未有任何驚訝,反而發出一聲苦笑。“何至於此?我也想知道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錯的不是你,是丁鉤,我可以替你殺了他。”
“丁鉤嗎?我在白鸛島待了一個月,他從未強迫於我,甚至沒有限製我的自由。而我的親生父親,竟然要殺了我。”說著又灌了一口酒。
徐憬淮聽到這話,沉默未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他的嘴皮子一向很利落。
翁竹月在給自己添滿酒後,又倒了一杯。她端著酒杯,緩緩轉頭道:“你很聰明,知道找我打聽白鸛島的事。”
徐憬淮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問道:“你能告訴我嗎?”
翁竹月看徐憬淮的容貌,心神一顫,微笑道:“你願意陪我喝幾杯嗎?”
徐憬淮搖了搖頭。翁竹月的微笑瞬間凝固,她自嘲道:“抱歉,我不該提這個請求。”說完飲下手裏的酒。
徐憬淮取出一顆丹藥,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覺得酒解決不了問題。”將丹藥放到桌上,“此乃美顏丹,可以去除疤痕。”
“條件是我告訴你白鸛島的情況?”
“非也,美顏丹是我送你的。”說完又拿出一顆丹藥,“此乃築基丹,可以讓你踏上修行之路,這個是條件。”
翁竹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笑道:“你這人真有趣。美顏丹是黃階九品,而築基丹是黃階五品。你拿九品丹藥送人,卻拿五品丹藥作為條件,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徐憬淮沒有回她,而是抬頭看著夜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又是一輪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