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像詢問趙立一樣,問劉金虎是否跟林蠻兒交過手。
劉金虎同樣愣了一下,簡單明了地回道:“打過!”
“那他實力如何?”
“還行!”
“跟你比呢?”
“六 四開!”
“誰六誰四?”
“他六我四。”
“哦,是這樣啊!”風瀾說完,不等劉金虎反應,便大手一揮,將之扇進角鬥場外的黑淵中。
監場長老項榮,無奈苦笑道:“又是一個倒黴的孩子。”
另一位監場長老認同道:“隻要選到角鬥場,恐怕很少有弟子能堅持十個呼吸。”
第三位監場長老咳了一聲,提醒道:“該救人了。”
項榮一拍額頭,出手將苦苦掙紮地劉金虎扯了出來。有意思的是,劉金虎反而指責道:“你再晚一點就該給我收屍了。”
這話可把項榮惡心到了,直接一鬆手,又扔了進去。劉金虎氣得不輕,破口大罵道:“你個老東西,我若廢了修為,定然上執法殿告你。”
項榮哼了一聲,教訓道:“老夫的職責是保你不死,至於你是否會成為廢人,那與老夫無關。退一步講,即便你死了,老夫也無須償命。”
劉金虎一聽這話,心裏怕極了,連忙求饒。項榮雖然非常不樂意救他,但真若出了事,執法殿的刑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之後,挑戰雙方回到觀摩台上。風瀾麵帶微笑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劉金虎,安慰道:“你很不錯,請再接再厲!”
劉金虎聽到這話,當即噴出一口老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風瀾非常調皮地往後一跳,並收起雙手,一臉無辜道:“你們都看見了,是他自己倒下的,我可沒有動手。”
觀摩台下,言婉鈴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動用一張百裏傳送符,將風瀾帶離了“案發現場”。
之後,觀摩場內又炸窩了。而負責維護觀摩場秩序的荀彧,正躲在黃字一號觀戰廳內休閑地喝茶。當他收到下屬稟告後,氣得捏碎了茶杯。他就不明白了,為何一輪到他擔任維護的職務,就生出那麼多事呢?
說歸說,鬧歸鬧,問題還要解決。荀彧氣衝衝地飛到觀摩台上,大聲嗬斥道:“你們是一群隻會張嘴的豬嗎?若不服氣,直接去挑戰,在這裏亂叫什麼?”
此言一出,台下吵得更凶了。荀彧大怒,直接祭出祖傳的綾羅引魂簫,然後……為眾弟子“友好”吹奏一曲。
隻聽,附帶魂意的蕭聲在偌大的觀摩場內響起。一曲未罷,場內便倒下一片。至於站著的一小部分,要麼有禦魂法器,要麼是魂修,要麼就是前一百名的弟子。
荀彧中止吹奏,一掃站著的弟子們,吩咐道:“你們將這些隻會亂叫的豬,給我扔出去。”
紀雲泉本身魂力也不算差,再加上林蠻兒給他的禦魂法器,故而沒有倒下。當他聽到荀彧的吩咐後,真就抓起兩名弟子,打算扔出去。
東方長琴一臉無奈道:“你還真打算扔啊?”
紀雲泉左右一掃,發現所有站著的弟子都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甚至,連荀彧也不例外。當下,緩緩放下被他抓起的弟子,並默默離開了觀摩場。
東方長琴朝荀彧一拜後,也跟了出去。
紀雲泉一臉尷尬道:“我是不是特別傻?”
東方長琴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還好吧!”
“可…他是長老啊!不應該聽他吩咐嗎?”
“荀長老是在氣頭上說的氣話,你若真按照他的吩咐做了,那不是讓他難堪嗎?”
“怎麼就難堪了?”
“能進入龍梅榜的弟子,大多都是有背景的。若日後一同鬧到執法殿,你說荀長老難不難堪?更何況,你剛才抓的那兩位,好像是某位名譽長老的後人。而且,似乎跟荀長老的父親有關。”
紀雲泉猛地一拍額頭,懊悔道:“我說他怎麼一直盯著我。”頓了一下,擔憂道,“不對,他會不會認為我是故意的?”
“你說呢?那麼多倒下的弟子,你為何非要抓跟他有關係的?”
紀雲泉苦臉道:“我不知道啊!”
“荀長老可不這麼認為。或許,在他眼中,你是故意讓他難堪。”
“那我該怎麼辦?”
“你倒沒什麼事,麻煩的是我呀!”東方清棠歎氣道。
“為何?”
“因為我叫東方長琴,複姓東方。一切小事隻要加上這兩個字,那就不是小事了。”
“那你該怎麼辦?”
“我?嗬嗬…我現在就像個燙手的山芋,雖然能吃,但吃進去燙嘴啊!所以,唯有避而遠之,方為上策。或許,等到能吃的時候,我也就徹底涼了。”
“唉!當個皇子可真夠頭疼的。”
“誰說不是呢!皇子終究帶個子啊!”東方長琴展開雙臂,感受著晚風的吹拂。落日的餘暉撒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似乎增添一絲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