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這麼早?”其歌這懶蟲最怕早起,每天恨不得下午上課,自從進了刑家他輕鬆了不少,因為刑家學生特別少,課時安排都很靠後,沒有十點以前的,這次說要四點集合可是要了他的命。
“是的,我同意圖門的,咱們要趕在圖書館四點半一開館就進去,否則人多了就不好辦事了。”沐的語氣很認真,他認為越早越好,如果可以半夜潛入就最好了。
為霜卻好像很為難的樣子,“真室裏是二十四小時攝像監控,咱們的行蹤鐵定會暴露的。”
“這個交給其歌。”沐朝著其歌笑了笑,“真室裏的八個攝像頭給你了,你負責搞定。”
“我?”其歌本想圖書館裏麵沒他的事情,可以晚點來,這下沒希望了,哭喪著臉,嘟囔著,“我搞定就我搞定。”
這一夜,鄒遷興奮地一晚沒合眼,腦袋裏都是衡陵逆文碑陣的影子晃啊晃的,還幻想著他們五個破解了碑陣後會何等的風光榮耀,甚至想到了在陰陽學堂的學生禮堂裏演講的樣子。
第二天天未亮,小遷就把公羊給叫起來了,“喂,沐,該起床了!”
“幾點了?”沐混混沌沌地問。
“都三點半了,快點快點,不然就晚了。”
“才三點半啊,著什麼急啊。再讓我眯二十分鍾。”沐一點也不著急,破解碑陣對他來說隻能說是心血來潮的消遣,更何況他已經付出四個月的“留級”代價,沒必要連睡覺都要犧牲吧。
“來不及了,起來吧。”鄒遷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拉沐的被子,“哥們,雖說裸睡有益健康,你也起碼注意點影響吧。”看到一絲不掛的沐,他又把被子給蓋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起來還不行嘛,你要是不掀我被子能有啥影響啊。”沐迷迷糊糊實在鬧不過小遷,隻好翻身起來。“你小子,現在才三點十五啊,怎麼跟我老媽一樣。”
“都已經醒了,就起來吧。”小遷眼見著沐嚎叫完又躺了回去,又不好意思再叫他,隻好自己去洗漱,穿好衣服,整理齊裝坐在床上等著,巴望著窗外,看著太陽越來越亮起來。
大約到了三點四十五左右的時候,沐騰地一下從床上起來,眨眼的工夫刷牙、洗臉、穿衣服,總共也沒超過三分鍾,還是那一身黑皮站在了小遷的麵前,“走人!”鄒遷看得眼睛直直的,見沐已經往外走了也就懵懵地跟了出去。
到圖門清寢室的時候,為霜和其歌已經再等著了,為霜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其歌眯著眼睛哈欠連天。
“孟為霜,你怎麼穿校服來了?”沐看到校服覺得有點好笑,“這東西不是隻有沒衣服穿的時候才頂一下的嘛,你看上去真挺像星戰裏的黑武士。”
陰陽學堂的校服不論年級全都是墨藍色的,款式也一模一樣,看上去有點像個鬥篷但又比鬥篷多了半圈,下麵足足過膝那麼長,在身上一圍,隻有肩膀上一個搭扣,根據純技的種類按不同顏色的搭扣進行分類,分諸學士、察學士、品學士、玄學士、幻學士和究學士,搭扣的顏色分別是深紅、明黃、湖藍、墨綠、瑩紫和炭黑,隻有純技達到了學士級別的水平才能領到校服,他們五個人裏圖門得到的最早,為霜是兩個月前,沐和其歌是上個星期得到的,現在也隻有鄒遷一個人沒見過校服的樣子。
為霜把後麵大大的鬥篷帽子一戴,幾乎看不清臉,“我這樣就是為了進圖書館的時候,不讓管理員太注意,早上圖書館裏的溫度比較低,很多早起泡圖書館的人都穿校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