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遷木呆呆地看著他們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問什麼,也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一下子,誰都不說話了。
沐撥開鄒遷和其歌走到圖門的麵前,揮手在他麵前一扇,圖門也不示弱,狠狠一拳向公羊麵門打過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忍你很久了。”沐滿手都是粉末狀的東西,在兩人身邊的空氣中飄來飄去。
“你幹什麼?抽什麼瘋。”圖門隻覺得臉上很清涼,心裏頓時一驚,他下蠱。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態度。”沐毫不留情,絲毫不在乎他麵前的是圖門清。
“你少跟我來這套!”圖門知道沐的蠱大都是無形無色無味的,這種粉末狀的蠱絕非遊戲,從氣味、色澤來看,這種清清涼涼的蠱僅次於毒,可是再看公羊現在的樣子用講理是完全行不通的,隻能以暴製暴。說著,圖門上手就是一把,抓住公羊的脈門,“你小子找死啊。”一腳踢向他的小腹,一個左鉤拳滿貫沐的右臉。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鄒遷和其歌完全沒進入狀態,驚覺之後想去拉架但都沒敢靠前,兩個人互相你瞅我,我瞅你。清楚地知道,公羊和圖門都是用蠱好手,如果貿然上去,萬一中個什麼就不好說了,鄒遷剛想用隔離咒把他們分開,其歌一下握住他的左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你們到底怎麼了?”為霜可不在乎什麼蠱不蠱的,上去抱住沐就往後拉,一個氣字訣的彈訣就把兩人給活生生扯開了,用力過猛,圖門重重地撞到了牆上。
“你怎麼樣?”為霜馬上跳起來跑到他身旁,看到圖門受傷,不由得一陣恐懼,好像烏雲蓋頂,心裏慌做一團。
“我沒事兒。”圖門揉了揉後腦勺,展了展筋骨,“你還是去幫幫他吧。”抬了抬指頭點了點公羊。
“嗬嗬,你以為你沒事兒麼?”公羊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露出一抿奇怪的笑,“你把他們的蠱都解了,我再解你的蠱。”
“我們的蠱?難道他給我們下蠱了?”其歌大叫著,“有沒有搞錯,同在一條船上,你給我們下蠱,太不講義氣了。”
鄒遷隻是那麼直直地看著圖門,圖門清略低著頭,半邊臉朝著他們,沒言語,也沒表情。
“不用感覺了,你是感覺不出是什麼蠱的。”沐騰地一下站起來,“咱倆的蠱從本質就不一樣,這種蠱你連遇都沒遇到過,靠你自己是解不了的,你還是快點把他們的蠱收了吧。”
“我不想咱們五個在破解出碑陣前發生內訌。”為霜看著這兒鬥得緊的倆個人,苦口婆心勸起來,“圖門,不管你是否給我們下蠱,我隻希望你不要為這事兒退出。”
清抬起頭看看為霜,“我對你下了蠱,你不介意?”
“恐心蠱。”為霜說得很鎮靜。
“你知道?”鄒遷和其歌異口同聲地說,其歌扭頭對著沐擠眉弄眼,“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沐也覺得驚訝,以為她跟其歌、遷一樣,都沒發覺圖門下了蠱,“你既然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不讓他收回去?”為霜哈哈大笑起來,“如果說我從小沒怕過什麼也許太過了,但恐懼感是很少有的,尤其是在平時的時候。”為霜瞥了一眼圖門,“那天我覺得自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就知道其中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