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誰知道衡禍什麼時候出來,公羊申謀現在老老實實得不是挺好麼?難道非要慫恿他滅了法家不成?”
“照慎度的意思來看,公羊申謀的實力不強,衡禍就不會發生。”續恒越瞅瞅小遷,又看看淳於,“他的意思是讓咱們當催化劑,這個事情注定要發生了,咱們得各司其位,陳力就列吧。”
“可是申謀根本沒想要滅法家。”小遷有點為難,手擎著下巴,無精打采地搖晃著腦袋,“忠心耿耿一賞罰使,不太可能了。”
“沒想過,不代表他做不了。”楚洛水閃現在桌邊,坐在慎度剛才下棋時的椅子上,“現在就得要他想,還得跟著做。”
這兩天,鄒遷覺得不能睡覺也是件挺不錯的事情,多次突擊訓練屢試不爽後,他逐漸也知道如何去打發萬籟俱寂的那七八個小時。
“好了,你們試試吧,我練得差不多了。”遷用了整整四十八小時練習穩心術,這次他的授課老師是保姆綸,學的是墨家最初級的穩心之術——“備禦”,“備禦”講究的是先防之防,人不攻自先禦。這都是楚洛水的要求,要行動就先要鄒遷學會穩心術,小遷一天不會穩心就休想踏出寢室半步。遷知道洛水也是為了他好,免得像巡山裏那樣,有點什麼心思,算出什麼秘密也都讓人了解個透透的。他用兩個小時就背熟了“備禦”的口訣,其餘時間除了吃飯就是練習,整整兩天,終於覺得達到了楚洛水所規定的“以穩護心,意動心不動,意行心不行,長存而固長守。”
“不用試了,保姆綸會用讀心術看著你,出錯會提醒你。”續恒越擺擺手,示意他近點坐。
“你們想好怎麼做了?”小遷興致勃勃巴望著著,“什麼計劃,跟我說說。”說著,翹了兩下椅子,湊到桌邊。
“先去應天法門堂。”楚洛水食指點了四下,空中出現一個透明的屏幕。
“這招叫什麼?保姆綸也用過。”小遷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巴不得自己也學會這手,“是幻術類的?”
“這個以後再說,該教你自然就教了。”楚洛水一點屏幕中間,恍惚出現一個流動的畫麵,好像立體電影的感覺,四五個人聚在大廳裏,牆上高懸一塊匾,上麵清晰地雕著五個金字——應天法門堂,鏡頭拉近依稀能辨認出來圖門清、荀因健、薑時……“韓攸,他也來了?”小遷驚訝地指著屏幕,“是他沒錯。”
剛要再拉近一些,隻見荀因健抬手一揮,整個屏幕一陣晃動,哢哢兩三聲消失不見,“怎麼回事?”小遷瞅瞅楚洛水,“荀因健發現咱們了?”
“是的。”楚洛水點點頭,“速度太快,不知道他那邊用的是什麼方法。”
“你們在玩什麼好玩的?”小淵敲了敲半掩著的門,推來就走了進來,“小遷,你學會穩心術了?”
鄒遷見小淵進來,馬上起身讓出椅子,“嗯,嗯!”連忙點點頭,“剛學會的。”
“鄒遷!”淳於綸讀出小遷破了備禦,大拇指點點自己的心髒位置,狠狠瞪了瞪眼,“老實點!”
“來得正好,估計你這四五天也呆膩了。”楚洛水起身一把拉住小淵,按在椅子上,“難為你能忍這麼久。”
“什麼?你們怎麼了?”小淵掙紮地要站起來,“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
“程小姐,有些事情你似乎不是很了解。”續恒越拖著椅子湊到近前,“這幾天你演的確實不錯,不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恒越拇指跟食指比量出一厘米大小的長度在“小淵”眼前晃了晃,“小淵,也就是沈天心,她是不會讀心術的,最常用的卜算也不是掐指算,而且,她答應我們出門就要跟著鄒遷,絕不能單獨行動,懂我意思了麼?”
“小淵”周身嗖地一陣白煙繚繞,煙霧褪盡,程步蓮出現在眾人麵前,看上去比巡山時成熟得多,更嫵媚得多,桃花媚眼,香脂柔膚,朱唇輕啟,“各位既然早就看出來了,現在才揭穿,想必是要去應天法門咯,也好,順便換回沈天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