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申誠回到中廳,見四人還在站等,麵帶微笑稍稍躬身,抱拳相讓,“幾位久等了。”
“沒關係,關於那三個人……”圖門功都見他麵帶悅色,心裏不由得忐忑起來,關休跟他說的計策隻到續密來訪,現在怎麼應付卻完全摸不著方向。
“你們說的三人我的確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你們從哪裏聽說他們在我這裏。”申誠側身讓手,示意他們無可相助,“你們看,是不是再去查探一下,我公羊家雖大但要藏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技藝高超的暗羽手。”
“可否讓四律幫忙找一下。”圖門清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我知道這要求有點過分,但也希望你能幫一下忙,畢竟四律在學堂的威望是其他家派不可及的。”
“這,恐怕不行。”申誠想都沒想就回絕了,雖然說得“恐怕”二字,但語氣卻無比強硬,無一點兒猶豫之意,“這樣吧,明天正午你們幾個在兵家教場等我,到時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明天?”圖門功都一臉迷惑,不知道這都是搞的什麼鬼,轉頭看了看關休,依舊是麵無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關休,你意下如何?”
圖門清低著頭故作沉思,片刻,抬頭瞅瞅公羊申誠,點點頭,左右擼了一下袖子,“好吧,明天就明天,我們兵家教場見。”說完,挑著嘴角朝申誠笑了笑,手捂頸下,突現一片紅光蕩漾,申誠還沒看清紅光從何處而來,隻覺眼前一閃,幾個人就消失了,“無陣亦行?那個家夥是誰?沒有天字烙印,不該是暗羽手啊,他為什麼跟三法門總司在一起?”一串問號閃過腦際。
“老四,續密。”申誠直奔公羊申謀的房間,“老四,現在記錄在案能無陣亦行的人有多少?”
“三十二個吧。”申謀記得不是很清楚,戳了戳續密,“三十還是三十二?”
“三十四個。”續密篤定比了個三和四,“我弟弟續寧上個星期通過了無陣的測試,昨天慎破一剛剛通過測試,不過還沒報備。”
“慎破一?”申誠聽到這個名字有點驚訝,“他才多大啊?就能無陣亦行了?”
“十三,無陣亦行裏他年紀是最小的。”續密擺了擺手,掌中攥出一握竹簡,解開綢緞封帶搖腕一抖,一排竹簡劈劈啪啪在麵前翻開,懸浮在空中,一條條竹簡沒用任何線繩串連,但卻齊整得很,深褐色的書簡散發著一股竹子的清香。
“三絕簡?”申誠早就聽說過這竹簡的大名,也在儒家課上看過映象,實物這還是第一次親見。
“是的,三絕簡,不久前宋館爺才要求用這個記無陣亦行,說是記錄容易,拿取方便,保存時間長。”續密點著上麵的字給申謀看,“申謀,你看,三十三,加上慎破一就是三十四了。”
“誰是慎破一的授行監?他才十三,就能無陣亦行,以後還了得?”申誠一直想讓慎破一加入四律,奈何他卻是道家生。
“大哥,無陣亦行跟歲數沒關係。”申謀一邊數著三絕簡上的名字,一邊解釋,“無陣亦行看天資,多數是遺傳,十幾歲就能看出來了,慎破一這個比較特殊,他的授行監是他老爸慎鍾,就更早了點。”
“單子遺傳。”續密強調了一下,“申謀能無陣亦行,你們幾個兄弟就不能了。”
“那你和續寧怎麼都會?”申誠一直希望可以自己能無陣亦行,續密這話簡直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個透心涼,可還是不甘心。
“續寧?這個屬於突變,他本來不能無陣亦行,不久前撞邪了,也不知道怎麼就會了,而且他的授行監是在尋行裏找的,一死了百年的老鬼。”續密笑著拍了拍申誠的肩膀,“公羊,別想不開,無陣亦行這東西沒授行監也不行,很多暗羽手都有天分,他們不還是照樣不行。”
“算了,反正公羊家有個會的,夠了。”申誠瞅著申謀,心裏酸溜溜的,“申謀,你查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