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允許進三法門,但沒讓他當暗羽手。”韓攸一心想把欥相收進自己的無天法門,這孩子誰看了都知道是個稀罕物,指了指圖門,“老大不讓,說叫荀因健先帶著。”
“讓姓荀的帶?這孩子沒希望了,荀因健哪兒像是能哄小孩子的樣兒?”其歌擺擺手,湊到圖門近前,“要不,讓我帶吧,反正你們幾個都忙,我還是閑人一個。”
“你是對欥相的溫瓊有興趣吧?”圖門眼皮也沒抬,胳膊肘支開其歌,“讓荀因健帶自有帶的道理,一是他倆的純技都是仙術,二是他倆都是獨行的性格,三,這是潘心楚的提議。”
“啊?”其歌詫異地瞧瞧心楚,“你的提議?為什麼?荀因健那性格,沒準哪天一個不順心就把那小子燉了,或者拿他那秘針戳戳戳,戳成蜂窩煤。”邊說,其歌還邊伸著食指亂戳。
心楚喝了口茶,用茶杯蓋輕輕劃著裏麵的茶葉,“原因嘛,他不是剛剛說了麼?幹嗎還要問我?”轉而問圖門,“這次叫我們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
“嗯,本來是想問問關於我叔叔圖門禦都的事情,前一陣給家父下葬的時候,偶然發現圖門禦都的墳內個空塚,想問你可否知道這事情的一些線索,但是在梧桐林中你已經說了不透露任何關於圖門禦都的事情,我也不便再追問。”圖門清這話把心楚逼到了牆角邊,重在非此即彼,言下之意是你既然已經拒絕回答圖門禦都的事情了,我不追問算是給你麵子,要問其他的事情,你就得多少給我點兒麵子,“這次巡山後對照三法門以前的人員名單,和續恒越那裏拿到的近幾次巡山的死傷名單,還有些事情不是很能弄得清楚。”說著,圖門清臨空畫了道橫線,中間一點,豎直下拉,一張黑字名單漂浮在空中,乳白色的底麵呈現出略略透明的色澤,這名單巧在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正麵向觀者的。
“哎?”其歌指著其中的一個名字,“哎!這個叫惠藝的。”
“嗯,看來其歌已經看出問題了。”圖門在其中十幾個名字下麵點了點,加以區別,“這幾個都是在巡山中確定已死的,可是在次年巡山中又見到了他們的名字,其中有三個是三法門的人,法門內已經確定死亡,可再次巡山卻以百家的身份出現。”
“還發現了什麼?”潘心楚一眼就看出哪些人是自己織魂救回來的,也知道其他人各是哪個司空或統時救的,但她不能透露一點信息,否則就輪到自己魂飛魄滅了。
“他們其中有些人的純技變了,有些換了家派。”圖門清直覺上認為這些跟心楚肯定有關,即便無關,她也知道其中的秘密。“這兩點很可以,如果按照左欽欽和宋織的情況推斷的話。”圖門話說半截,免得授人把柄。
其歌知道圖門這留下的空當總是要人補的,關羅和韓攸肯定不能跟著一唱一和,否則跟圖門自己說完也沒兩樣,心楚看樣子也不會去接話,這打圓場的包袱顯而易見地砸在他頭上,“就是說救活沒了身體的人借用了別人的身體?啊,這話真別扭,換個方法說,有些人的魂魄和身體根本就是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