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一連好幾天,寧曉容都去給賈鑫做飯吃,變著花樣做。
旺財跟她已經很熟悉了,她去都不咬了,反而乖乖衝她搖著尾巴賣萌,她喜歡得不得了,每次都要蹲在門口擼半天旺財。
對此賈鑫表示吃醋:“這可真是人不如狗啊,怎麼也不見你抱著我這樣揉。”
寧曉容笑了起來:“你跟旺財吃什麼醋呢。”
其實她想說她哪裏有機會抱著他揉,每次都是他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好不好。
當然,她這樣的行為也遭到了她父母狠狠的痛罵。
她媽一度罵她賠錢貨,想讓她去賈鑫那裏騙錢的,結果她被賈鑫給勾走了魂,整天倒貼著去照顧人家給人家做飯。
麵對著父母的責罵,寧曉容選擇了沉默。
後來他們就沒再說她什麼了,她以為他們放棄從她這裏算計賈鑫了。
可她是他們全家的希望,她父母怎麼會放棄,他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寧曉容連著去照顧了好幾天賈鑫,兩人的關係急劇升溫。
會有身體上的親密關係,對寧曉容來說是順理成章的。
早在第一次感受到賈鑫對她有那樣的念頭之後她就做好了準備,她沒有任何的排斥和抗拒,更不會後悔。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如果那個人不是賈鑫,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更不會跟任何其他男人在一起。
她知道,她實際上偏執且固執極了。
所以把自己給賈鑫,她毫無怨言。
她也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好,也不會覺得以後會對不起誰,因為以後她不會允許別的男人走進她的情感生活。
換句話說,這一生如果不是跟賈鑫,她寧肯獨身。
兩人在賈鑫的那張大床上不知道纏綿了多久,寧曉容隻記得自己的汗濕了一身又一身。
年輕的男孩女孩真是身體最敏感欲望最強烈的時候,兩個人又在熱戀期,黏著對方似是怎樣都不知疲倦。
再後來就是寧曉容的爸媽衝了進來,還有村主任一行,連外麵的旺財都沒法阻擋他們憤怒的腳步。
確切地說是興奮。
賈鑫剛洗了澡從浴室裏出來,寧曉容還裹著被子在大床上補眠。
她爸媽衝進來的時候她又一瞬間的懵,隨後便是胸口劇烈地疼。
因為她知道,她跟賈鑫徹底完了。
很久很久以後,她常常想,如果當初麵對著她父母的逼問,她淡淡回答說她是自願跟賈鑫發生關係的她是深愛著賈鑫的,現在她跟賈鑫會是什麼樣子。
可人生沒有如果,時間也不會倒流。
那天在混亂中她記得賈鑫將她護在床上,臉上青筋畢露地大聲跟她父母還有村主任解釋,他們是相愛的,他甚至可以娶她對她負責。
他說完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她,讓她也一起跟那些人解釋。
可她做了什麼?
她裹緊了被子漠然地說:“我並不愛他,我是被強迫的。”
那一瞬間,她清清楚楚看到了賈鑫眼底的絕望和驚痛。
還有濃濃的受傷和憤怒,他像個受傷的獸,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表情猙獰而暴躁:“寧曉容,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緩緩閉上了眼,抿唇一眼不發。
她爸在一旁笑得諷刺:“你以為你想娶,她就要嫁?”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這樣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她能看得上你?”
她爸的話等於火上澆油,寧曉容哪怕閉上眼沒看賈鑫,也知道他此時的憤怒飆到了最高值。
然後,是他緩緩鬆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他懶洋洋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開什麼玩笑,我說要娶你們也信了?”
隨後他又冷笑了一聲,語氣裏全是嘲弄:“她又算個什麼東西?本少爺我不過是玩玩她而已,我這樣的家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娶她這麼個上不了台麵的人?”
那一瞬間,尖酸刻薄的話傳入寧曉容的耳中,她的耳膜好似一下子就爆裂了。
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大腦也停止了轉動。
從她說出她不愛賈鑫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注定了要互相傷害。
前段時間在一起他們有多甜蜜,此刻他們心裏就有多痛。
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賈鑫雙手抄著浴袍的口袋高高在上地看著她父母:“說吧,想要多少錢?”
後來這個畫麵成了寧曉容的噩夢,這是她人生中最不堪的一刻。
後麵再發生了什麼,寧曉容完全不知道了。
因為她已經心痛難受到了麻木的地步,她隻記得自己渾渾噩噩地穿上衣服隨著父母走人,隻記得賈鑫冰冷嘲弄的視線,隻記得父親跟賈鑫在討價還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