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北沉代替她作了回答,射過來的目光卻帶了諷刺,還有明顯的得意。
溫爾雅認真地點著頭,她知道北沉的意思,但是,她已經決心要留下來了。清心肯認她,清宇和清源也需要她,就算北沉不準備要她了,她也要留下來了。
北沉將她的臂狠狠地一扭,她痛得差點叫出來,不滿地望一眼北沉,給予警告。他卻像沒有看到一樣,臉對著北母。“媽,我們今天忙了一天累了,雅兒早就受不了了,我們先上樓休息了。”
“好,好,唉,娶了媳婦忘了娘呀。”北母應著,感歎著,溫爾雅的心卻酸酸的。
北沉拽著她拖上樓去,在關上房門後立刻將她甩開。他冷冷地拉掉領帶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皺起眉頭,他十分不滿地看向溫爾雅:“你是故意的嗎?故意擺出這副寡婦臉孔讓人知道你受委屈了?”他歪了半邊頭,質疑道,眼神淩利如刀。
“沒有。”她搖頭。
“你最好沒有!”他懶得再看她,站起來直接走向浴室。
當他圍著圍巾走出來時,溫爾雅取了自己的衣服也去衝涼,在盥洗室裏呆了好久,直到把身體的每寸肌膚洗淨。
他們住在一間房,等下是不是
臉紅了紅,她不能想像現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感受。
房裏沒有了聲音,北沉睡了嗎?這樣更好。
她這才穿好睡衣走出來,卻見北沉靠在床頭看雜誌,而地麵上丟了兩床被子。疑惑地望向他,他已經收好了手中的雜誌。“你就在地上睡吧。”
說完,他翻個身蓋上了被子,再不多看她一眼。
溫爾雅聽話地將被子鋪好,認命地躺在了地上,小眼看看床上的北沉,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個要不我到別的房間去睡。”她為他著想,坐了起來。
“你還閑不夠煩嗎?”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帶了足夠的冷氣,將她的一腔熱情澆滅,認命地坐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你要是不想讓大家看到自己不受寵的樣子,就呆在這間房裏。”
叭一聲,燈光隨著這個聲音滅掉,她獨自坐在黑暗裏無所適從。
早上,溫爾雅早早地想起床給孩子們做早餐,卻在客廳裏碰到了北母。她充分發揮了女人八卦的特質,在看到溫爾雅臉上濃重的黑眼圈時,向她招了招手。
“我說爾雅,你們這生活過得還好吧。”
“哦好、好呀。”溫爾雅尷尬地扭扭頭,好半天才答出來。
她點點頭。“這就好,我們家人丁稀少,可還止望著你能再生幾個呢。”
“哦那不是有北海和潔麗他們嗎?”這個任務想來太煩重,她一個人也承擔不了吧。生孩子,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北母將她的無所適從當成了害羞,忍不住調笑起來:“你都三個孩子的媽了,還羞什麼呀,媽媽也是著急嘛。”
“哦,我”她搖頭,根本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幹脆什麼也不說,隻是將披散著的撒在了身前的發往後捋了捋。
“有沒有打算度蜜月呀?”北母再次靠近她,低聲問。
她能說什麼?
“那個我們可能得過段時間了。”
“北沉沒有跟你提起過?”
“那個他好忙。”
“這個壞兒子!”北母罵起了自己的兒子來,並將她的手拉住,寬慰起來,“你放心,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他,哼,工作再重要哪能有生孩子重要呀。”
“我們生了不少了,而且也不著急的。”她實在無話可說了,狼狽得開始沁出汗滴。
北母頭探過來,對她細細探看了一翻,忽然壓低了聲音。“你們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北沉最後有和你上床嗎?”
虧得是北母,這樣的問題她都可以直白地問出來,反而弄得溫爾雅麵紅耳赤。
“這個有、有啦。”她心虛極了。這些天和北沉在麵表上恩愛如常,可他始終連床都沒有讓她上,如何還會有別的情況發生。
她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北沉說過,不希望家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這樣混亂的局麵將她一向敏銳的思維整得亂七八糟,本就不善於說謊,她每一次隻能硬著頭皮上陣,說起話來語無倫次,沒有半點邏輯思維。
好在北母也不是個細致的人,才沒有看透她與北沉的關係。
滿意地點頭,她還是沒有放過溫爾雅,繼續揪著蜜月的事情談。“這個蜜月不度肯定是沒有好氛圍的,你想呀,有這麼幾個孩子纏著,還有我們這些人在旁邊盯著,你們肯定不能全身心地去結合,嗯,還是度蜜月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