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男人。其實這麼一想,時間長也有長的好處。”我忽然會心一笑,說道。
“怎麼說?”大姐見我這麼說,於是問我。
“不都說一句話嗎?愛久見人心。時間久了,才知道一個人是否是真正適合自己;時間久了,對一個人的人品才能有綜合的判斷與考量;時間久了,萬一愛錯了,就算轉身抽離,至少能夠及時止損。姐,你說呢?”我笑道。
大姐卻搖了搖頭,大姐說:“我倒是不這麼認為,如果愛對了人,不管是一年還是五年,其實都對了;但倘若愛錯了人,一年和五年的區別就大了。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社會那樣殘酷,等你看清了才發覺愛錯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還是覺得,愛對了人從一開始你便知道,但倘若愛錯了人,一定要盡早抽離,否則傷的隻會是自己。”
“嗯,可是大多數人都無法判斷自己愛對了還是愛錯了。幸福的畢竟是少數人,大多數人還是守著平淡的日子度過平淡的流年,無所謂對與錯,隻不過把生活過好就罷了。”我忽然有些惆悵起來。
“其實我最怕的就是這個,我怕的不是彼此不再相愛,而且有一天兩個人之間變成了隻有生活沒有愛意,就仿佛同處一個空間裏的兩個物件,再也沒有了感情的交流,不過隻是按部就班的、機械地過著平凡的日子罷了。我最怕的是感情淡去了的感覺。可是似乎,男女之間隻要結婚,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所以小書,其實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一旦那一天真的到來,也許我們想好怎麼做,總比措手不及來得好。”大姐說道。
“嗯……姐,我知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感情大概都是階段性的,就像那時候我們剛剛從學校畢業同居在一起的那三年,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十分困惑,我們究竟還愛對方嗎,我們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愛的感覺了。可是後來一發生事情,風雨一來,當我的心裏裝滿的都是他的安危的時候,我忽然明白,我愛他,愛得比我想象得還要深。”我由衷地說道。
“其實你哥去年檢查身體的時候,醫生說他身體裏有結石……這病不算重,可是聽到的時候我心裏卻沒來由地一沉。我那時候就在想,不管發生什麼,我們一定要守在彼此的身邊。有時候平淡的生活裏很難體會到愛情的滋味,有時候真的隻有經曆風雨的時候,你才明白對方在你心裏的份量究竟有多少。”大姐說道。
我從未聽大姐說過這些,大姐又說:“你哥其實特別脆弱,你別看他外表那麼堅強,其實他內心特別沒有安全感。他從十幾歲就一個人扛著重擔到現在,他心裏一直不輕鬆。他說他下定決心娶我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談過幾次戀愛,但隻有躺在我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安安心心地睡去,他其實很難再信任誰了,可是遇到我的時候,他發現他就是沒有來由地信任我,正是這種感覺讓他堅定地選擇了我。有時候不單單是女人在衡量男人,可能當你在衡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衡量你。隻有當你們彼此衡量、兩方對比後都對對方有了足夠的好感,才有了發展的可能。”
“嗯,有時候我也會想,假如不是我和靳言之間經曆了這麼多變故的話,也許我們沒準早就分了手,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一切了。回頭想想,有時候真的很感謝這一段又一段的經曆。我們的感情,就是在這一段又一段的經曆中變得深刻而難忘,到如今我們彼此堅定地選擇對方,都是因為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中我們感受到了彼此的真心。”我說。
“所以要好好珍惜,這樣的感情太難能可貴了。不是每一對情侶都能體會到這麼深刻的感覺,好的感情也唯有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磨難中才能越來越好。夫妻同心,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大姐說道。
一個多月的時光就這樣在刻骨的時間裏度過了,我從未覺得原來一個月竟是如此的漫長。原來和靳言不能相見的日子,我的心會如此地焦灼。
那個倍受期待和矚目的日子終於來臨了,大婚將至,我的心情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這種感覺,是那樣的篤定,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們打算采用中式的婚禮,一切按照傳統的方式來,迎親隊伍會是怎麼樣的陣仗我一概不知道,靳言說要給我一個驚喜,而他又是那樣一個擅長製造驚喜的一個人。所以,日子越臨近,我愈發期待起來。
家族裏所有的女眷一起為我準備了婚禮用的喜餅,嫁妝都用紅綢或紅紙包裹好堆放在一起,看上去無比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