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輕煙柔所謂的從中作梗,意思就很明顯了不就是說澶郎從中作梗麼?
大家都不目光看向了傅星塵,很明顯,現在傅星塵說話就代表著絕對的正義和公平。
沒想到傅星塵卻把問題直接拋給了輕煙色,問道:“夫人,這件事情你應該怎麼看?”
輕煙色自然不會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於是說道:“這件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若是在家自然能分辨是非,隻是如今我已經是身在將軍府,這輕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所以這螞蚱,自然也是不知道怎麼來的。”
趙氏心中暗自思付輕煙色這個賤人果然圓滑,在這種場合下連幫自己家的人說說話都不肯,委實太過分了,不由得又在心裏對那個女人煙味了幾分。
傅星塵眯著眸子,微微道:“這件事情很明白,首先,輕家不可能在辦七十大壽的時候讓食客不滿意,這一點,澶大人是否有異議?”
澶郎立馬低下頭,畢恭畢敬的回答:“沒有任何異議。”
傅星塵又對著身後的輕書海問道:“這澶大人坐在外麵也有那麼多人的和他坐在一起,若是是澶大人捉了螞蚱再放進去的話,那些人不可能看不到,所以這排除了是澶大人放進去的,對嗎?”
輕書海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將軍所言甚是。”
“那麼就很明顯了,這不過隻是個巧合而已,澶大人在翰林院當編修,應該更要沉得住氣才是,這種小事情沒有必要鬧的滿城風雨,還有,輕老爺,不管怎麼樣也是你們輕府的人辦事不力,這次廚房的人難辭其咎,不過這是你們輕府的事情,本將軍不方便插手,不過也要嚴懲不貸下次絕不可再犯。”
如今這戰神發話了,這些人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疑問,不管是澶郎還是輕書海,哪怕是趙氏,此時此刻都隻能緘默不語。
輕煙色倒是無所謂,微微的說道:“好了,大家也不要這般看著呢,該吃吃該喝喝,凡事兒別往心裏擱。”
岑寒川拿起一杯酒,對著傅星塵敬酒,道:“能瞧見戰神今日斷案風采實屬幸運,這一杯應該敬戰神。”
輕煙色壓低了聲音說:“你露餡了,你剛剛才在桌子上說你這個人喝不得酒,一喝就醉的,怎麼,如今自己竟然開始敬酒起來了?”
岑寒川一愣,隨後微微道:“沒事,在戰神的麵前,不管會不會喝酒,總得和戰神走一杯不是?”
這也就很明顯的等級壓製了,這輕煙柔和小侯爺是官職不夠,自然不能讓岑寒川給麵子,但是這戰神不一樣,戰神一說話,那全場都得給麵子不是?
輕煙色搖搖頭,真是太腐敗了,傅星塵卻拒絕道:“最近身子不適,不想喝酒。”
什麼身子不適,這幾日不是身子看起來好的很麼,又是在忽悠人來著。
輕煙色看著趙氏,笑道:“之前好像二娘說我和將軍不和,有這事兒嗎?”
傅星塵放下筷子,微微的問道:“有這事?”
這很明顯的就是輕煙色在那使絆子,趙氏立馬說道:“老三你怎麼可以這般委屈你的二娘呢?二娘的意思是是否將軍今日繁忙問的是這個意思,不是說你和將軍不和,你曲解了二娘的意思……”
輕煙色冷笑一聲道:“是這樣的嗎,原來是我曲解了二娘,將軍,您說,咱們的關係和睦嗎?”
傅星塵勾唇,“夫人賢惠。”
四個字足以讓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輕煙色道:“大家也聽見了,我和將軍的感情甚好,若是再有那種不懷好意的人亂傳我和將軍的謠言的話,那麼就是對咱們將軍府不敬,到時候可別怪咱們將軍府的人翻臉。”
輕書海緩和氣氛,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希望大家能過的和和氣氣的,來,大家幹杯?”
這時候全體起立開始幹杯。
熟悉的祝詞,以及熱鬧的場麵,終於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祝壽的感覺了。
澶郎喝酒之間看了一眼輕煙色,今日穿的衣裳是他從未見過的一件衣裳,好看的緊。
當初說出來的諾言,沒有一件是兌現過的。
或許她已經忘記了,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或許不曾得到的,才是最珍貴的,希望這些永遠不會流光消磨。
輕書海看著岑靈兒道:“西涼公主可有看上咱們北燕國的兒郎?”
岑靈兒想了想,當著眾人的麵看了一眼傅星塵,然後抿唇一笑:“自然有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