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楊小寶把話全部說完,鬆本清就咧開嘴笑了。這種話聽上去完全就是吹牛不要錢,就憑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想把自己這幫人全都撂倒了帶走,那實在是連半點兒可能性都沒有。
“還愣著幹嘛?趕緊請一請楊先生啊。”鬆本清微微一笑,打了一個手勢。
四個圍定楊小寶的黑衣人驟然發動,一人拎著一根橡皮棍,從左右兩邊分別朝著楊小寶逼近。他們需要的是能說話會能交待有用情報的活口,當然也沒有動刀動槍的必要。再者這家茶室裏裏外外,有著四十號人。四十打一,就連算一人撒上一泡尿也能把楊小寶淹死。
楊小寶的臉龐上依然麵帶笑容,坐在那裏穩絲未動。
等到這四個打手從左右兩邊逼近到兩尺左右的時候,楊小寶動了。他既不是朝左突襲,也不是朝右反擊,而是出手直取坐在茶幾對麵的鬆本清。隻是欠過身子探了一下手,盡管鬆本清早已經提高了戒備,依然被楊小寶像拎口袋似地拎起,直接拖過茶幾提了過來。
就在此時,四根橡皮棍子從左右兩邊一齊朝著楊小寶掄了下去。慘之叫聲隨之響起,發出去叫聲的卻不是楊小寶,而是鬆本清,是他替楊小寶承受了這四下橡皮棍的重擊。
該打到敵人的身上的棍子錯打到了老板身上,四個打手愣了一下,手下動作不由得微微凝滯。
剛好也就是這一兩秒的功夫,楊小寶用力掄起手裏的活人,來了一個橫掃千軍。鬆本清矮小枯瘦,體重還不到一百斤,挾著肋下掄在手裏當武器用非常趁手,既能砸人又能擋刀。
砰,砰,砰,砰。鬆本清的雙腳連續掃中了四個打手的腦門,力度很是不輕。沉悶的倒地聲音過後,楊小寶周圍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
然而馬上就有更多的黑衣人湧了進來,一下子就把偌大的茶室塞得滿滿當當,每個人手裏都拎著器械。楊小寶掃了這幫人手裏的橡皮棍一眼,忍不住一陣好笑。這幫東瀛鳥人簡直都有強迫症,做事情也特講究了——不遠萬裏跑過來搞事情,穿的衣服、用的家夥不單是整齊劃一,還偏偏都是統一置辦的,估計還很可能是打包帶過來的本國貨。
“你們不擋我,最多讓你們的老板死。你們不擋我,那你們就陪著你們的老板一起死。”楊小寶大喝一聲,拎著用作武器的、已經半昏半沉的鬆本清掄動起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楊小寶的這番警告起了作用,大多數人投鼠忌器,唯恐傷到鬆本清,猶豫著不敢迎戰。眼看即將防線瓦解,那幫黑衣人有一個小頭目模樣的年輕人用東瀛鳥語大喝了一聲,楊小寶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但從對方的語氣裏大略可以判斷出來,似乎是在招呼眾人攔住自己。
呼啦一下,三十號人布置的防線重新集結起來,列成了前後兩排,把楊小寶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
楊小寶冷眼掃了一下眼前這幾十號打手,微微一笑道:“你們不讓我走了是吧?那我就不走了。”
話音剛落,楊小寶忽然一個轉身,直接拎著手裏的人形武器掄動起來,不僅不朝著出門的房向,反而直接奔向陽台,順手放倒了兩個退讓不及擋了去路的東瀛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