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後，季坤就一直沒有出聲，程鳳楠看著陰影處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在接話。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半響後，季坤終於發了話：“你回去吧，晚安。”
程鳳楠把門關上，輕輕道了一句晚安。
車子很快疾馳出去，漸漸消失在馬路上，程鳳楠一直看著，直到他的車駛進了車海，再也看不見了，她才吐出一口氣，轉身進了身後的小區。
席宅。
今天晚上難得的席靳宸也回來了，季坤一下車，就看到了停在門口席靳宸的那輛車，他拿著鑰匙進去，客廳裏老頭兒和席靳宸坐在沙發上說話。
客廳裏的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是他，老頭兒問：“你怎麼回來了？”
季坤走了過去，找了一張沙發坐下：“我姓席，回來也不為過吧。”
老頭兒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一回來就跟我抬杠！”
季坤聳聳肩，沒有說話。
“你吃了沒有？沒有吃，我讓我……”
“他吃了。”
坐在一旁手裏翻著雜誌的席靳宸開口，上下掃對麵坐著的季坤一眼：“衣服是精心挑選過的，還有頭發，也是梳洗過的，鞋子擦的一塵不染，一看行頭就是從外麵吃完飯回來的，跟人約過會？”
對於他變態的觀察力，季坤已經見怪不怪了，懶懶的答：“既然你都能猜的出來我跟人約過會，那你能不能猜出來對方是誰？”
席靳宸抬眸看了他一眼：“程鳳楠。”
介於有老頭兒在場，一句髒話卡在了季坤的嘴裏，他瞬間坐直了身體，不可置信：“你從哪兒知道的？”
兩條修長的腿疊起，他隨手翻了一頁雜誌，又蹦出了一句：“這些年我們一直都有聯係。”
“窩槽！”這下季坤繃不住了，“你們有聯係？為什麼沒告訴過我？！”
席靳宸淡淡撇了他一眼：“你也從來沒有問過。”
“你——！！！”
“她找你什麼事？”席靳宸截斷他的話。
季坤胸膛一起一伏，情緒明顯較大，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一直到老爺子咳了一聲，問道：“當年那個小姑娘又回來了？”
季坤抿著嘴角沒吭聲。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吳慧娟的聲音響起：“坤坤回來了？吃過晚飯了嗎？”
“吃了。”季坤應了一聲。
下了樓的吳慧娟來到客廳裏，看到季坤的臉色不大好，疑惑：“怎麼了？”
“沒事。”
“還說沒事，臉色鐵青，跟誰欠你錢一樣。”
“……”
席靳宸放下手裏的雜誌，起身要走：“今天不早了，我先回去。”
席山點頭：“路上注意開車，小心點。”
席靳宸淡淡應了一聲。
“我送送你大哥。”季坤微笑滿麵的站起來，席靳宸微訝挑眉，能聽到季坤口頭上叫自己一聲，還真是有些驚訝，就連吳慧娟和席山也怔了一下。
出了門，席靳宸來到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人卻沒有上去，他轉身抬了抬下巴：“說吧，跟我出來有什麼事？”
“你說程鳳楠這些年跟你有聯係？她為什麼要跟你聯係？”季坤跟他出來還能為了什麼事，隻有這件事了，席靳宸猜的很對，笑了一笑：“不是她跟我有聯係，是我一直跟她有聯係。”
季坤皺眉：“什麼意思？”
“子芊。”
丟下這兩個字，席靳宸拉開車門就上了車，季坤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他一直跟程鳳楠有聯係，是怕葉子芊跟程鳳楠聯係上，那麼他從她那邊就能第一時間知道葉子芊的地點了吧。
……
回到客廳，吳慧娟在吃水果看電視，席山不見了，季坤找了個張沙發坐下，雙腿交叉疊起放在茶幾上，隨口問：“老頭兒呢？”
“別沒規沒矩的。”吳慧娟伸手抽打了一下他的腿，“把腳給我放下來。”
季坤聳聳肩，收回了腿。
“你爸上去看書去了。”吳慧娟白了他一眼，“別老頭兒老頭兒的叫，他是你父親。”
“是是是，知道了。”季坤連連點頭，“我今天懶的走了，就住這裏。”
兒子要留下來做母親的當然高興，吳慧娟連聲說好：“等一下我就讓人去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謝謝媽。”
吳慧娟眼珠子轉了轉，問：“露露還跟你有聯係嗎？”
季坤側目：“您想說什麼？”
吳慧娟歎了口氣：“我想說的是，你什麼時候真的給我娶個媳婦？”
“您不是有個媳婦了嗎？還是您中意的陸露呢。”季坤淡淡道，“重婚罪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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