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對我有所保留,我沒有辦法,隻能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
她對我一笑,抬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食指劃過我的臉頰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阿軟,你可真教人向往。”cherry私有回味的看著我,那種略微發亮的眼神,如果一把鋒利的小刀,幾乎要剝離我的軀體,穿過我的靈魂。
我瞧了瞧她修剪整齊的額指甲,才注意到她有一雙很美的手,堪稱藝術品。難以想象生活顛沛流離,還能有一雙這樣的手。
“cherry,你總是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沙啞又遲緩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我猛地看向喬深冬,他閉著眼睛很安靜的模樣,如果不是微微顫動的睫毛,幾乎難以讓人發現他已經醒來。
“小喬?”我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叫他的名字。
喬深冬睜開眼睛看我,帶著笑意,“阿軟,我說過會回來陪你過春節的。”
我嗯了一聲,眼眶發熱。
我幾乎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現在躺在我麵前的喬深冬,仿佛是從另一個平行空間回來的。他身上有我不知道的過去,每一個傷疤都有一個帶著硝煙的故事。
我從不知道那些故事,也從不了解喬深冬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
他知道所有的我,而我隻知道以為的他。
“阿軟,往後我統統告訴你。”喬深冬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目光中帶著歉意,“接下來我可能要連累你了。”
“隻要能幫到你,一切都在所不惜。”我輕聲說道。
隻要我有,隻要他要。
喬深冬在我的生命中跟三哥處於同等地位,他幾乎給予我新生。
我跑下樓去告訴蕭清墨喬深冬醒來的消息,他不冷不熱的看了我一眼,將餃子餡兒放到盤子裏,然後洗了洗手。
“三哥!”我湊過去露出個笑臉看他。
他擦了手,食指抵住我的額頭,一點點將我推開,忽而歎了口氣,“我真是嫉妒喬深冬。”
“有什麼嫉妒的。”我厚著臉皮過去抱他,摟住他的腰,仰著頭看他,“等小喬養好身體,我們一起去度假怎麼樣?”
“不好。”他慢騰騰的挪著步子,開冰箱取東西。
我像個無尾熊似的掛在他的懷裏,自顧自的說道:“去海邊吧,馬爾代夫還是塞班島?馬爾代夫我小時候去過一次。”
蕭清墨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的胳膊剛剛長好,他才不敢拽我。
“哪兒也不去。”蕭清墨把手裏的茄子放下,懷裏摟著個我,還能自如的切菜。
我被他困在流理台邊上,哼哼道:“有什麼好吃醋的。”
他也不搭理我,切好了菜。
我隻要從他的手臂鑽出去,在一邊陪著他。
蕭清墨一連做了三個簡單的菜,都沒看我一眼,我才發覺到他估計是真的生氣了。
他把之前煮好的粥盛出來,喊蕭然端到樓上去。
我本來想上去照顧喬深冬吃飯,但是看了看他的臉色,默默的坐在了餐桌邊上。
蕭然在我身邊坐下來,乖乖的開始吃飯。
蕭清墨上了樓,沒一會兒cherry就下來吃飯了。
“喬深冬。”蕭清墨看著靠在床頭吃粥的人,慢慢說道:“幾年前我曾經嫉妒你擁有蘇軟所有的、毫無保留的信任。幾年後我還是嫉妒你,能輕易的奪走她所有的目光。”
十六歲的蘇軟跟二十三歲的她其實沒什麼差別,內心依然敏感,很難交付感情,像一隻難以喂熟的小白眼兒狼。
蕭清墨完全相信,如果蘇軟沒有記起他們從前就認識的事情。往後不管他做什麼,不管如何證明自己愛她,她都會在心裏保留一份。
午夜夢回,他瞧著睡在身邊的蘇軟,都無比慶幸自己那個時候能在榕城遇到蘇軟。又不免想,有個人比他遇到蘇軟更早,那就是喬深冬。
蘇軟剛剛給他提出要出去度假,不過是想借機拖住喬深冬。
關於喬深冬的事情,cherry估計多多少少給她說了一點。
喬深冬把碗放下,無比輕鬆的說道:“我十分慶幸自己是阿軟的哥哥,否則的話,你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我。”
他跟蕭清墨初遇之時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幾乎能感覺到這個外表清冷的男人對他有一種近乎磨滅的敵意。
那會兒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是蕭清墨的情敵,他絕對會抓住一個機會將他永遠的清除出阿軟的視線。
“是表哥。”蕭清墨補充說明。
喬深冬意味深長的笑了,言下之意他跟阿軟還是有某種可能性的。
蕭清墨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況且蘇軟並不知道你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