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呐,簇的一股火就騰騰的燒起來了,心花怒放也不過如此啊!看來這姑娘也不是多純情的主啊,之前那氣,原來不是鄙視我屋裏那倆人苟合,是嫉妒,嫌她自己沒人找上手啊!
於是我屁顛屁顛的就跟進了屋。
“測吧,就測我今天心情。”妹子任性,隨手寫下一個‘誌’字,竟是讓我給她測心情。
我咧嘴一笑:“誌,半喜半愁,愁在心,你今天心情本該很好,但是你的心絞痛下午犯了,疼的了一下午才好,估計現在是沒什麼心情了。”
妹子眼睛倏地就睜大了:“這麼準?”
我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還能給你測吉凶,就你這心絞痛,我也有偏方可治,不過...”
那姑娘見我說一半不說了,估計也明白了,隨即就媚眼一拋。
等我倆幹丨柴烈火的滾到床上的時候,我卻發現,我褲腰帶卡住了。
於是,貼心的妹子開始主動伸手過來幫忙,正當兩人四手開始亂搗鼓的時候,那妹子突然叫了一聲:“啊!”
這一叫聲音不大不小,卻也嚇了我一跳,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妹子卻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還停留在褲腰帶上的手:“你你你,你怎麼沒掌紋啊?”
啊?
我先是一愣,隨後雙手攤開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嚇了我自己一跳,我的兩隻手,手心都是光禿禿的,像是兩塊白板,一道掌紋都沒有。
心頓時就像是讓人澆上了一大盆涼水,腦子裏也迅速的映現出了我師傅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
“你別想著離開我,你這絕命早晚會有盡頭,等到你手上的掌紋突然消失的時候,那就是你命不久矣了。”
由於那時候我才十六歲,剛開始還在意,不過這麼些年來師傅沒再提第二次,我的掌紋也一直沒出現過問題,所以我早就把這事兒拋之腦後了。
此時見到這情形,我哪兒還有泡妞的心情,當即提提褲子也顧不上和妹子解釋,就衝出了她的屋子。
一腳踹開對麵的門後,在看到兩具糾纏著的身體的同時,我淡定的拿起屋子裏隻屬於我的那個黑色背包,在那哥們滿嘴的‘草泥馬你抽什麼邪風’之中瀟灑的離開了那屋。
下樓之前被我泡上手的那妹子還愣在自己屋門口,我沒心情過多安慰她,隻在便簽紙上寫下我手機號留給了她:“妹子,我這手上是個遺傳病,我得趕緊回家去治,日後有緣再會啊!”
下了樓後,我就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福子,所以我猶豫了片刻,不過,事關我自己的小命兒,最終我還是張了口:“福子,你最近上沒上過山,見著我師傅沒有,他有沒有囑咐過我會打電話?”
我會這麼問,是因為在撥通電話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一向對我苛責嚴厲的師傅,之所以這幾年任憑我在外麵怎麼浪都不管,就是因為他料到了我會有今天,會主動找他。
果然,福子在電話裏說:“有,他昨天來給我說,大概今晚這時候,最晚明天,你會打電話來,要是你打電話來,就告訴你,一天內返鄉。”
掛了電話後我就去了超市買了一雙白手套帶手上了,以免再讓人碰見我這雙沒有掌紋的手,搞不好到時候再給我當外星人抓走,正常人誰沒掌紋啊?
當天晚上我就打車去了火車站,既然是一天之內就要返鄉,那我就必須趕上明天早上那趟火車,然後下午還要轉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