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滾燙氣息,由上而下地包裹而來,牢牢地吞噬了她。
懷裏人兒嬌軟的身子往裏靠,他逐漸打開腿,容納進她纖瘦的身子,手掌,一隻扣緊了她的肩膀,一手插.進她的發絲中去,薄唇與她的唇舌輾轉廝磨彼此滾燙的氣息融合在一起,他的手,擦過她柔軟的頸,往下而去
***
夜裏,陳淺因跟著陸霖晟一起回了陸家。
跟著遊蕩了大半日後,陳淺因坐在沙發上喝著熱茶,一副剛出院的病態,坐在那兒就不走了。
一副這是她自己家的樣子。
鄒明月將陸遠擎在樓上安置好,一下來瞅見陳淺因那副樣子,一下就不高興了。
她走下來,拎著暖壺想倒杯水,一拎,居然是空的!
鄒明月蹙眉一瞅,陳淺因麵前放著一堆橘子皮,燒好的菊花茶一大杯,她全給喝完了,一口都沒給剩!
鄒明月胸口的火氣“騰”得一下就起來了。
“小孫,小孫!”她尖厲地叫起來。
在樓上打掃衛生的保姆小孫趕緊跑下來:“哎,哎太太,您找我!”
“你怎麼做事的?長眼睛了嗎?家裏一口熱水都沒有了,你也不知道燒?你睜著那兩隻眼睛吃幹飯的啊,連個傻子都不如!你還不趕緊燒水?!”
“好,好,”保姆小孫不知怎麼就這劈頭蓋臉一陣罵,躲著她趕緊去燒水,“我,我馬上就燒,馬上去!”
客廳裏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陳淺因吐出幾顆瓜子皮來,冷冷睨了鄒明月一眼,知道這是說自己呢,於是慵懶地起來了。
掃了掃自己身上的瓜子皮,說:“水都不熱了,最後我喝的那幾杯,還想著不要鬧肚子才好,家裏保姆怎麼請的,這麼不懂事!”
鄒明月一聽這話更火了。
我家裏請的保姆,輪得到你這個還沒進門兒的女人說三道四的,指派奴隸呢!
本來念著她肚子裏的孩子能氣走江慕水,鄒明月一直給她好臉來著,可現在,不用氣了,江慕水走了!她的肚子現在也平了!而且,而且
鄒明月氣得要發瘋,懶得跟她計較,她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怎麼靠著卑鄙肮髒的手段逼走江慕水的,她可是看得比誰都清楚!!
現在,她倒衝到自己家裏來作威作福了!!
鄒明月臉色一陣火辣的紅,一陣冰冷的白,她極力壓抑住的自己的怒火,坐下來,道:“因因啊。雖然我們陸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做生意的,沒那麼規矩,但我們,也好歹是個正經人家。”
“你看這天都黑了,你一個小姑娘,在我們家裏待著,影響不好,你什麼時候回自己家啊?我叫霖晟送你。”
這可是逐客令。
是個懂事的就該聽出來了!
果然。陳淺因一聽這話就覺得心涼了半截。怎麼,用得著她的時候,一口一個兒媳婦地把她往家裏招攬,現在把江慕水逼走了,開始過河拆橋了?
鄒明月倒是想得美!!
陳淺因小臉泛白,拿過一個抱枕,往自己腰後麵一掖,躺上去,道:“我的肚子還有些不舒服,當時因為流產不幹淨,我還刮宮了,疼得不行,我挪不了地方。”
挪不了地方?
那今天跟著走出醫院門的,活蹦亂跳的那女人,是條狗啊!!
鄒明月氣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了,說:“你還要不要點臉麵啊?一個小姑娘,自己不愛自己的麵子,等著誰幫你愛呢?是,霖晟是跟你有點說不清楚的關係,可不後天才開庭嗎?還沒離婚呢,你叫別人怎麼看我陸家?以後傳出去對我家多不好?”
我家?
鄒明月口口聲聲我家,這是不打算把她陳淺因當自己人看了?!
陳淺因冷笑一下,斜睨了過去,道:“阿姨您真搞笑啊,那我住院的時候,整個醫院還都看到了呢,病例,住院記錄陪床都有,您那時候不怕對陸家影響不好了?我要把我流產那事說出去,對陸家影響怕更不好吧?”
鄒明月臉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陳淺因,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陳淺因也惱了,起身,小臉冰冷如霜,道,“嗬,我住在江慕水爸媽的那個別墅裏,不就砸了她兩件家具,她拿著刀子要殺我,後來還弄掉我的孩子!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懷孩子都是為你們陸家,你們陸家就連公道都不為我主持?那我問你,現在出去我住哪兒?我懷的陸霖晟的孩子掉了,你們就把我趕出去住出租屋!沒門兒!!”
鄒明月也氣得夠嗆。
站起來,她氣得手哆嗦,指著陳淺因道:“這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砸了江慕水父母的房子,你知不知道那房子多少錢?你讓我們給你擦屁股,你多大臉啊?啊?別舔臉說你懷了霖晟的孩子了,霖晟爸爸讓你拿點組織來做dna檢測,你做了嗎?那是霖晟的孩子嗎?你有什麼屁證據,證明那是霖晟的孩子?!還有你是怎麼弄掉孩子的,你真想讓我來說給你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