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腳要去了,他才猛地一個上前,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帶她進了一個房間,關上門,渾身裹挾著微醺的酒重重抵在了她的身上。
江慕水瞬間覺得口幹舌燥,剛剛從燥熱包廂裏出來感受到的那一點清涼,瞬間又被另一股燥熱替代,她想推他,雙手卻被抓開,輕輕放到了他的腰上,他垂眸下來,氣息一點點膜拜過她的額頭,眉心,鼻子,嘴唇。
曖昧的空氣繚繞在周圍,他輕輕俯首吻上去,嫌角度不對,輕抬她的下巴,一點點吞噬她,擠到裏麵去,一點點咬著她的舌,滾燙的酒味彌漫開來。
氣息越來越粗重,他托著她的後腦,迎向自己,膜拜般傾身吻著她,沙啞道:“不管我做什麼,曾經和誰有關係,我現在是喜歡你的我也隻喜歡你,你明白?”
黯啞的嗓音藏在性感的腔調裏,揉碎了人的靈魂,一點點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攻進去強取豪奪,江慕水呼吸都有些不暢,他停在那裏,一邊不遺餘力地誘惑著,又一邊不肯主動,就這麼磨蹭著,吊著她。
江慕水感覺臉上的熱度就像暖氣一樣能將她吞沒,她忍不住磨蹭上前,雙手順著他的腰往上,白皙的手指從袖子裏探出來,攀住他的後背,往他的唇上追去。
他卻輕輕一偏,撇開了性感的下巴,凝著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盯著她,要看穿她所有的**一樣。
她想躲。
他卻歎息著不準了,性感的唇瓣覆下來,堵住她,抱住她嬌小的身子,抵在門上將舌深深探了進去,翻攪天地,飛沙走石。
狂烈的風暴席卷著她,不知什麼時候殷千城打開了她背後的暗扣,撩起衣服,不客氣地探了進去,底下硬起來的部分鐵一般抵住她,頂的門都在響,路過這扇門的人,都好奇地往這扇門在看。
半晌才整理好彼此,殷千城將她的領子往上拉了拉,蓋住那一片嫣紅的痕跡,男性荷爾蒙爆棚的眯起狹長的眸子,看著衛生間角落裏纖瘦嬌小的她。
江慕水臉紅到爆,整理好衣服後,捂著領口,瞥他一眼,輕輕捂住他的眼睛,啞聲說:“別看了。”
他抓住她綿軟的手,一點點拉下來,在手裏揉了兩下,這才,打開了門。
他率先出去。
沒想到外麵是有人的,於是他又帶上門,等那人走了,才又打開,伸手,牽了那害羞的人兒出來。
“你中午的時候說,是要給我一個解釋的。”
江慕水沒忘記那件事。
殷千城一身挺拔地往外走,聞言眼神黯淡了一下,坦然地道:“嗯。是。”
其實很多事,不是她不明白。
隻是有時候,她被表麵的現象蒙蔽了,不肯往深處去想而已。
所以,當殷千城說出那句“爺爺的確是不同意”時,江慕水才猛地開了一個竅,突然就想明白了什麼。
猶如被石頭擋住的山洪一樣,衝開了那個石塊,所有的真相就軲轆軲轆全部都流淌出來了。
江慕水僵坐在沙發上,小臉蒼白著,仔細想了想。
“你爺爺,叫你跟我分手?”她猜測著問道,嗓音卻是篤定的。
殷千城僵硬了一下,揉著她的小手,揣摩著她可能承受的壓力有多少,淡淡解釋了一句:“他的確是認為,不太合適。”
江慕水看著遠處瘋狂跳舞的一群人,嗓音繼續平淡鎮靜,說:“我以前聽說,你是殷氏的長孫,是殷董事長選定的殷氏繼承人,那對你另一半的選擇,他一定相當謹慎,我的底細,他應該在知道的那一刻就派人去查了,所以他覺得不合適,應該不隻是因為我離過婚,還因為兩年前的那件事吧?”
殷千城沉默。
遠處音樂聲震耳。
“兩年前又發生過那種事、結婚再離婚,這樣的女人的確值得人揣摩,她到底因為什麼被綁匪看上,又被丈夫離婚。”
江慕水揣摩著說道。
“慕水”
“你不用打斷我,”她仰起頭來,小臉上雙眸清澈見底,說,“我不是在抱怨,也不是指責,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這個事實我已經看得夠多了,所以,我不在意它是不是正確,我隻在乎,我能不能解決。”
殷千城眸光微微一變。
江慕水翻轉過來,輕輕依偎到他身邊,看他許久,突然一笑,眸中有淚。
“千城,我突然覺得,我很可笑。”
他蹙眉,手上一緊。
江慕水捂住臉,繼續顫聲道:“我覺得那天晚上,跟你吵架的我很可笑,也可能,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以後,我忘了以前的事了,忘了外界對我的評價有多不堪,我以為,自己已經完全配得上你了,所以我過得特別開心,特別無所謂,我以為全世界都該像你一樣理所當然地接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