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不是。
殷千城心頭刺痛,要將她抱過來,沉聲沙啞道:“慕水”
“你聽我說完。”
江慕水擦掉了眼淚,跪坐在旁邊,帶著濕潤的眼睛盯著他看,說道:“我說了,我沒有在抱怨,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還為以前的事而放不下,而傷心。再傷心,那些事也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而你說得對,我應該認為,自己是沒有錯的。”
“而我之所以肯跟你來朋友的聚會,不一直纏著你要那個解釋,是因為我也感覺得出來,你應該是一直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否則,你不會這樣。”
丈夫在兩年內都沒有做到的事,殷千城他短短幾天,做到了。
帶她去見長輩。
去見朋友。
去承諾。
去保護。
江慕水反手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抱在懷裏,用臉蹭了蹭,輕聲道:“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麵對,你說那是你的責任,但是那不是你造成的,你為什麼要為此負責?該為此努力的人,不應該不勞而獲的人,是我。”
殷千城冷眉蹙得死緊,閉了閉眼,才說:“愛情本身就是不勞而獲。”
“但是我不舍得要你一直付出啊?”江慕水笑著說,眼淚慢慢從眼角裏湧出來滑落下來,“我怎麼舍得唯一對我好的人,承受那麼多?”
“你告訴我怎麼解決,或者我自己去揣測該怎麼解決,隻要你堅定,我也一定不逃避,怎麼樣?”
殷千城此生也沒有被人如此告白過。
他突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吵,他想全世界都安靜下來,隻留他們兩個人在這兒。
但與此同時,他也尚且存著幾分理智,長臂一伸,猛地將她抱過來,抱在自己身上,緊緊抱著,黯啞說道:“不用。”
“我什麼都不用你來做。”
“你再多給我點時間,其他的慕水,我要你什麼都不用管。”
微微悠遠的嗓音回蕩在耳邊,透著一股迷惑感,也有一股令人信賴的堅定。
他的話讓江慕水微微震驚,雙手輕輕埋入他濃密的發絲裏,她環抱著他的脖子,眉宇間滿是不解:“千城”
他為什麼不讓她插手一起去努力呢?
“對於我那天瞞著你去跟人相親,你就再沒有什麼想問嗎?”他猛然問了這樣一句,想要轉移開她的注意力。
江慕水雖然疑惑,但還是想了想。
“有的。殷董事長讓你去相親,你不想去但還是答應了,是為了安撫他嗎?還是他拿了什麼事,威脅你?讓你不得不去?”
她的猜測還真的是準確。
他也很坦誠,緩聲道:“是後者。”
“那他威脅你什麼?”江慕水有些膽顫,蹙眉問道,想知道自己到底可能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不會很嚴重吧?”
殷千城舒展了一下眉心,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輕聲道:“大概就是告訴我母親,讓她過來教訓我之類,她身體不太好,可能爺爺會覺得我會更顧忌她一些。”
“就這麼簡單?”江慕水不禁開口問道,她覺得,這個威脅,好像過於簡單了一些。
因為一旦他決定了一定要她,那早晚,她還是會跟她母親見麵的啊。
又或者,他母親的病,真的重到了半點刺激都不能受的地步?
她不明白。
“沒錯。不過你隻要知道,我會盡力去解決的,就行了。”殷千城抱著她,輕聲低啞地說道。
迎麵來了幾個女人,笑鬧著要去拉江慕水,一看那小兩口親親我我的樣子,幾個人停在唱k去,也不動了。
殷千城眯眸看了幾眼,抱過她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輕聲說:“那邊有人想找你去玩,你看看想不想去,不想,直接拒絕就可以。”
哪裏?
江慕水往後看了一眼,很明顯,是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包廂裏有自動麻將桌,大概,她們是三缺一吧。
沐喬喬不會麻將,她也懶得學的,這樣湊四個人就不夠了。
江慕水其實還想跟他多呆一會,但他的朋友,她也不想怠慢。
果然,看他們分開了,那個精致女人就笑著迎上來,說:“江小姐會玩麻將嗎?三缺一,來玩一會吧,老跟男人玩有什麼意思啊?有一輩子能一起玩的呢,不如現在就陪陪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