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殷千城來說也是一樣,你根本就不清楚,從一開始他接近你都是什麼目的,慕水,如今連這種事都發生了,你就不想想到底是因為什麼嗎?從我們離婚,到現在,我們家的人包括你,哪一個有好下場了,你就沒想過都是因為他。”
江慕水冷笑連連。
她簡直呼吸都是痛的,不是被霧霾熏的,是被他這滿口的可笑言論給熏的。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死死盯著他,說:“別人我不知道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自己的我知道,你需要我給你複述一遍,你和你老婆都做了什麼嗎?”
陸霖晟語塞:“我”
他攥緊了拳頭,俊臉一片狼狽,嘶啞道:“你聽我說,原本我以為殷千城會救你,證明他對你還會有半點真心,可他見死都不救,這就很有問題了!我懷疑這是他一早就設下的局,關於陸氏怎麼崩盤的你不知道,你聽我細細給你說!”
“那是你們的恩怨跟我沒關係,”她搖搖頭,紅著眼,冷然著要往前走,“關於我自己的是非我分的清楚就好了,你如果居然要拿他的作為來洗刷你的原罪,我建議你去看看精神科,你是不是得了一種叫做全天下都是賤人而唯我幹淨的怪病!”
她轉身就走。
陸霖晟頓覺無力,毫無辦法。
他心下一片焦躁,惱怒,腦子一熱,直接開口怒吼道:“你別忘了現在我知道你的落腳點,你覺得我隻要放出消息那會怎麼樣?”
江慕水頓時感覺寒風更加刺骨,她緩步停在了原地。
慢慢的,那陣心痛停止了,她扭過頭,看向了站在帝都春寒裏的那個男人。
極端陌生的,男人。
她慢慢地呼吸,接受了這個事實,冷笑一下,許久才壓抑著情緒說:“不怎麼樣。你威脅得,很好。”
兩個人走近一家咖啡館。
陸霖晟心虛愧疚,給她拉開了座位,江慕水壓抑怒火,也還是坐了下去。
“兩位要點什麼?”服務生過來。
陸霖晟一直小心翼翼看著江慕水的臉,攥緊了桌上自己的拳頭,“你去問這位小姐。”
服務生心領神會地朝他一笑,扭頭問道:“小姐您需要點兒什麼。”
“一杯滾燙的東西隨便什麼,方便我等一下潑。”
服務員手一抖,圓珠筆直接在菜單上劃出一道難看的比劃,她幾乎嚇呆了,不住地該怎麼做,詫異地看著陸霖晟。
陸霖晟心頭惱火,卻又自知理虧,嗓音黯沉道:“就按照她說的做。”
服務生訥訥地說了聲“是”,抽回菜單,趕緊回到櫃台裏麵了。
陸霖晟盯著眼前這個滿眸仇恨的小女人,壓了壓情緒,半晌後輕聲開口道:“你跟殷千城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有想過我嗎?”
江慕水擺弄著手邊的咖啡糖包,小臉冰冷地垂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是廢話。
她不想回答廢話。
就算可以回答,這種人也不再配她浪費那個時間。
陸霖晟看到她的沉默就看到了答案,惱火不已,嘶啞道:“你跟我整整兩年,我都沒有碰到過你,你才跟他幾個月,就發生關係,還一同居就同居那麼久!江慕水,你敢說你在感情上沒有因人而異?!”
江慕水依舊冷冷低著頭,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這個人說話。
她目光幽冷地朝外掃過去,看到枝頭冒出了新芽,心情都會稍微暖一些,而眼前的人肮髒到比不上一顆塵埃,一縷空氣。
“江慕水,我在跟你說話!”
陸霖晟惱火得抓住她的手腕,她皮膚的觸感很好,滑膩一片,而他居然錯過了她!
一絲毒蛇觸碰的感覺侵襲而來,江慕水這才幽幽地看向了他,眼神冰冷一片,這才開口輕聲說了一句:“你結婚了,結婚時不忘踩著你前妻來保障你們婚後生活的物質保障,你對我的感情倒是從來沒有變過。”
這些話,她都已經不屑再跟這種人說了,可惜他撲上來咬,她就隻好踹一下。
免得他的行為惡心著自己。
陸霖晟攥緊她的手腕快把她抓碎,考慮到此刻是自己對不起她,他鬆了手,大口呼吸幾口氣,合攏雙手,陰沉道:“你就沒想過殷千城就是利用你,來接近我們陸家,離間我們家,爸爸的身體那麼好,最終怎麼會被搞到垮掉?幾次三番因為你的緣故,腦溢血心肌梗塞,還心髒驟停,而你自己,不僅奉上自己夫家的一切供他褻玩,連你自己都被順便睡了那麼多次嗎?”
這番奇葩的言論,簡直讓江慕水頭皮都發麻,像被血淋淋地掀掉了一樣。
她眼睛猩紅著,抱肩靠在椅子上,道:“你說爸爸犯病是因為殷千城?而我是婊.子,上趕著給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