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言在那邊沉默了,一言不發。
殷千城很果斷,點到為止。
輕聲說:“我去把移民的手續和證據拿出來,傳真到你那裏,你看到再給我回音。”
夜深了。
他也要去陪老婆。
殷千城馬上就要掛電話。
突然之間許默言就開口了,說:“明天。明天我等江慕水給我打電話,我親口問她,殷千城,你現在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你早就瘋的我都不認識了,可江慕水不會說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殷千城冷冷沉默了下來。
許默言繼續逼迫:“聽懂了?”
殷千城已經掛了電話。
許默言:“”
殷千城抽完了那一根煙,剛要回去的時候,一轉身,就看到門口的縫隙裏,一個嬌小纖細的身影站在門縫裏,愣愣看著他,見撞上他了,江慕水索性打開了門,輕聲說:“打完了嗎?你要繼續待一會兒還是回來睡覺?”
真是善解人意體貼善良的小女人。
他眸光變得幽深,匆忙起來換上的黑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在淡淡的星光下顯得愈發像狼一樣野性明顯,他將襯衫的下擺也拽出來,走到了她麵前,薄唇低下去,在黑暗中帶著煙草味危險地抵上了她的唇,黯啞道:“你說呢”
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將她抵在門板上,夜晚星空璀璨投影在海麵上,海的顏色與夜色融為一體,燃燒的激情從門框裏蔓延而出,一直溫柔了整個夜色,讓炎夏的海麵變得更加滾燙了。
嚶嚀聲,衝撞聲,一直持續到了快要天明,才慢慢停止。
從遊輪下來以後又在海島上玩了幾天,閑適又輕鬆,期間,江慕水接到過一個電話,是許默言打來的。
他打來問一些他父母的事情,江慕水實話實說了。
許默言那邊很快冷冷地掛了電話。
江慕水迎著海風走過去,蹲下來,看著沙灘上玩沙子的小城,抬眸道:“許默言的電話。要緊嗎?”
殷千城像是早就料到了,低著頭沒抬起,道:“沒事。不要緊。”
她有些疑惑,“千城,你們最近到底在做什麼?能告訴我嗎?”
他抬起眸,凝視著她的小臉,淺笑一下,低低道:“放心,你不用知道了。”
***
一千多公裏以外的銘城。
一大早,殷莫北起身來,換了衣服去公司的時候,林夏抱著小孫子進來了。
臉色極其難看。
殷莫北整理了一下領結,發現自己鬢邊有白發了,冷聲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臭?”
林夏放下殷小八,麵露冷漠,“你就打算這麼下去?一個月後就是婚禮了,就算殷千城和許歡瑤的婚姻再不幸福,又不妨礙他們一起聯手把殷氏越做越大?以前你總說,你早晚能扳倒殷千城,你利用這個利用那個,你陷害,你陰謀,你挑撥離間,有一件是成功的嗎?”
“嗬,現在可好了,人家強強聯手了,你傻了吧?!”
林夏冷聲諷刺道,極力侮辱著他。
“說什麼我嫁給你有好日子過,殷莫北,你都有孫子了,你自己都老了!!你當年你逼死了你哥哥有什麼用,他兒子就是比你、比你兒子都更能幹!!我看這輩子我就已經這樣了,再指望著你有出息,簡直做夢!將來殷千城坐穩了殷氏的頭把交椅,不可撼動,家棟還能做經理?你還能做副總?你們都吃屎去吧!!!”
“老了老了,淪落到這種境地,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
林夏憤慨又悲涼,說話難聽得要死。
一旦覺得生活沒希望了她就抱怨老公,抱怨兒子,沒一個有出息的!但凡有一個像殷千城,早就把殷氏搶過來了!!
殷莫北摸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白發,眼神陰狠冷漠。
“著急啦?”
“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殷莫北冷笑了一下。
他抓起外套,撣了撣灰塵,說:“結婚了怎麼樣?當初殷莫南繼承家業,你也說我沒戲了要跟我離婚,怎麼樣?殷莫南沒幾年就跳樓自殺,殷氏岌岌可危,是我,一手配合老爺子才把殷氏救起來的現在一個殷千城要結婚,你就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