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鉗製著我母親就是為了來威脅我,但是現在他手上有更好的籌碼了,所以她就再也沒有用了,所以才那麼心急地要送她出國別人不管她,但是,我還是得管的。”
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那也是他的母親。
江慕水理解。
她如青蔥般的手指在他濃密的頭發裏細細揉搓著,片刻後才艱難問道:“那小誠有消息嗎?你,有沒有聽說半點關於他的事?”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周身包裹的全部都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殷千城好半晌才動了動,冷眸之間透出了一些深邃卻令人不解的光芒,低低道:“沒有。”
他肩膀的僵硬有些暴露了他的情緒,江慕水不由得心頭一震尖銳的痛,像是被什麼刺到一樣,她的小手微微發抖,半晌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呢。
她輕輕抱著他的頭,半晌後強迫自己笑了起來,啞聲說:“或許你爺爺會特別特別喜歡他,喜歡到不舍得還給我們了,小誠有多可愛我是知道的,哪怕是走在路上,陌生人都會上來逗兩下抱一抱,更何況是他親生的曾孫他喜歡也是有道理的”
殷千城淡漠一笑,冷淡道:“你也不用這麼說,那個人**慣了,在古代,他就隻是個專橫跋扈的暴君,有親情但不能代表他這麼做就是對的,更何況他連道德綁架都沒用,他用的是搶和威脅,不要為他多說話。”
那,除了這些她又能如何呢?
過些天又是殷千城和許歡瑤的婚禮了,江慕水現在心裏一團亂麻,她毫無別的念想可以想,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相信他。
她柔軟的雙臂再次緊緊抱住了殷千城,閉上痛苦的眼睛,任由心底無助的浪潮將自己拍打吞噬掉。
他炙熱的雙手還在她腰上,頓了頓後,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冷眸變厲,從鼻息中吐出一口深沉的氣,一把將她攬得更緊,昨天她拿刀去威脅殷莫北的舉動也嚇到了他,所以現在,他寧願就這麼囚禁著她讓她什麼都不能做,反倒安全。
裹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挲到了她的下巴,拉低,壓下她柔弱的後頸,摩挲著吻上去。
強勢的男人站起了身,卻沒有將她的一雙腳放下地麵,而是直接托舉而起,就這麼吻著她進了臥室,一把關上了臥室的門
昏天暗地。
不分晝夜。
江慕水也是想要麻醉自己,才任由他這麼做,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自己沉淪,本來想撐著一點意識告訴他廚房裏還有她留下的湯,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人已經在他懷裏疲憊地睡了過去。
門外。手機震耳欲聾。
一個多小時後殷千城卻是才出來,衝洗了一下後抓起了手機,一邊接,眸光一邊黯淡冷峻了下來。
“嗯嗯嗯去了哪裏?”
他眸光中迸發出一絲冰冷尖銳的光芒,沉聲道:“跟著他們別放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深夜靜謐。
暗流湧動。
常遠坐在車裏,此刻剛剛掛了電話,他奉命送了林夏和殷小八回來,沒有讓殷莫北派人來接,這下,他的車停靠在了殷宅的門口,看著林夏抱著殷小八下車。
常遠留意看著那邊的場景。
林夏一下車就隻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兒媳,殷家棟和他媳婦趕緊將孩子抱了過來,噓寒問暖的,林夏臉色很不好,問了句殷莫北去哪兒了,傭人說殷莫北不在家所以才沒出來迎接,林夏的臉色一下變得更難看,氣得發抖,說他連自己的孫子都保護不好,人家都給送回到家門口了他都不出來多看一眼,是不是除了殷氏的位置,他殷莫北其實什麼都不關心!!
一家人吵吵鬧鬧的,殷家棟那個情商低的蠢貨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媽,撓撓頭,抱著孩子就上去了。
林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不過,當即就給殷莫北打了電話!
“我正有急事要處理,你做什麼?”殷莫北那邊相當不耐煩。
林夏冷聲道:“你做什麼?你到底有什麼要做?你答應我的事呢?說了就當放屁嗎?我早就告訴你,你敢對殷千城的孩子下手,殷千城就敢對我們小八下手,兔子急了還咬人,他要是硬不把孩子還你怎麼辦?你豁出去跟他玩命的時候,也該想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