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水:“”
也不知道阮清幽到底在氣憤什麼,雖然今天的結果是喜聞樂見的,但在阮清幽的認知裏,許歡瑤膽敢逃婚,這是一件罪不可恕的事情。
簡直太便宜她了。
就算媒體再口誅筆伐,許家再排斥她,許歡瑤這種女人居然還有人要,這簡直就天理難容。
阮清幽的火氣怎麼都消不下去。
江慕水淡淡抿了抿唇,想了想,說:“總之能擺脫掉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千城最近一段時間也很累,就由她去吧”
阮清幽又是一聲冷哼。
由她去?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反正都在同一座城市,將來許歡瑤要是結婚,她阮清幽保準去送上一份大禮,給她送個英式皇家落地鍾,讓她早點奔著投胎去!
豈有此理。
簡直荒唐。
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江慕水手裏還抱著孩子,隻有阿嬌有空,她趕緊跑了過去,打開門一看,常遠頭上落了一點雪花,大冬天的西裝革履地站在那裏。
“常助理?”阿嬌也是認識他的,驚詫叫道,“你這麼晚過來有事?殷先生不在。”
常遠一笑,道:“我不找殷總,我就是他派來的,有點事要接太太過去,她回來了嗎?”
“太太就下午去了一趟法院,早就回來了。”
阿嬌拉開門,往後喊道:“太太,常助理找你!!”
常遠冒著一身風雪進來了,看向了江慕水,打量了一下她,道:“江小姐,殷先生在公司那邊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也有些問題需要你幫忙,有空嗎?咱們現在過去一趟。”
江慕水輕輕一擰眉:“現在?”
“對。”
現在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他不回來嗎?
普通的事情隨便派個人,甚至打個電話就行了,卻偏偏派了常遠開車來接她,那說明這件事就嚴重了。
江慕水水眸中閃過一絲思忖的光芒,又迅速散去,她站起身,道:“我知道了,那我跟你過去一趟。”
常遠點頭:“車在外麵。”
江慕水走了兩步,回頭提醒道:“阿嬌,照顧好媽和小誠,我去去就來。”
“嗯嗯,太太放心!”
外麵天氣太冷,江慕水奔著解決問題去的,所以也沒怎麼收拾自己,穿了一件羽絨服,裹著圍巾,換上鞋就去了。
***
車子在茫茫的星空下行駛著。
越往遠處走越覺得不太對勁,距離市區越來越遠了,不像是去公司的方向。
江慕水在後座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疑惑道:“不是去公司,是去別的地方?”
常遠在前麵微微偏了一下頭,點頭:“嗯,去郊區。”
江慕水不禁開始思索殷千城又是遭遇了什麼事,揣摩了一會兒,問道:“是很重要的事?必須要我去?”
“對。很重要。必須是您。”常遠在後視鏡裏對她一笑。
江慕水百般思量都想不出是什麼,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反正,最最嚴重的問題都已經解決。
還能有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一時之間江慕水迷迷糊糊得快要睡著,她恍惚想起了自己回到銘城後發生的一切,覺得就像夢一樣,殷千城的朋友跟她開玩笑叫她嫂子,家裏的人管她叫太太,她的同事朋友也早已將他們看作必然的一對佳偶,夢境的感覺越來越真實,也越來越讓她覺得不敢相信,就像天空突然傾斜下來,星辰觸手可及,那種震驚蓋過了感動的感覺,很微妙,很奇怪。
江慕水閉著眼睛養神,腦海裏是紛亂的證人證詞,在心裏模擬著法庭上的對戰,突然之間車身輕輕一晃,前麵的人踩了刹車,到了。
外麵一片漆黑。
江慕水心頭生出一陣警覺來,凝眸看著車窗外,簡單的風景,沒有高樓大廈街燈霓虹,隻有寂靜的天與地,和坐落在遠處城堡一樣的一座建築。
常遠停了車,走到後座來開車門,打開後道:“我們到了。下車吧。”
江慕水冒著寒氣走下來,感覺這個地方有些熟悉,但是因為一盞燈都沒亮,四處黑漆漆的,她也不好判斷這是什麼地方。
常遠帶著她一路往前走,腳下還是水泥路,地域開闊,附近是精致的草坪和蜿蜒氣派的路。
建築近在眼前。
常遠選擇了一個台階上去,走了很久,推開了一道門,按亮了燈,讓她繼續往裏走。
而他,不進去了。
這又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