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心理壓力過大
她低低歎息了一聲,凝眸看著天花板,說:“最近真的很脆弱啊事情太多,我心裏也有些亂總是覺得不踏實”
殷千城正色凝視著她:“是不相信我嗎?”
她頓了頓,道:“我相信你,隻是,我也擔心你,誰不想要自己開心的時候得到祝福,有時候他們不同意,不隻是一句我們覺得沒關係就可以,我怕你在乎,你其實也怕我在乎,不是?”
對。
她說的很對。
殷千城輕輕抓起她的手,遞到唇邊親吻,低低道:“嗯是我不好,寶貝,讓你擔心了。”
隱約聽見江慕水的話,旁邊的兩個人臉色都有些掛不住,年輕人之間如此相愛的很多,如此堅韌的卻很少。
他們如今能走到一起太不容易,到了最後,卻還在顧慮著親人的情緒。
殷楮墨臉上覺得火辣辣。
阮清幽愣在那裏,一時之間竟也覺得有些不好受。
突然就想起了很多人問過自己,身為一個母親,除了殷莫南在的時候,那幾年對孩子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後的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裏,她阮清幽都為孩子做了什麼?
孩子什麼時候長大了,懂事了?她知道嗎?他心裏想要什麼,又經曆了怎樣的重重難關,有多辛苦,她知道嗎?
她真不配做一個母親。
“寶貝你先確保你要好起來,什麼都不要管,多照顧一下自己的身體,我就保證,告訴一件喜事給你。”殷千城抓著她的手,看著她柔聲說道。
她擰眉:“喜事?”
“嗯。”
她有點不相信:“你確定是喜事?最近都沒有什麼喜事,都是問題。”
殷千城不由笑了,將她柔嫩的手指抓得更緊,低低道:“我確定,一定一定,你會覺得是喜事,相信我的保證嗎?”
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頭:“嗯。相信。”
“好那就多休息,”殷千城將熱熱的吻烙印在了她的眉心,“什麼都不要想,一覺醒來,什麼都解決了,我要你做最美的新娘,這最重要的任務,現在就接下來,明白了嗎?”
她輕輕一嘟嘴,道:“明白。美嘛,這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英俊的男人不禁再次淺笑起來,俯首,在她美麗的梨渦裏啄吻起來。
麵前的畫麵太美好。
誰還忍心破壞?
阮清幽臉色慘白地轉著輪椅轉過去,推開門,走出去了。
當年,阮清幽不是沒有嗅到過殷莫南可能婚內出軌的苗頭。
那年生下了千城以後,殷莫南就很少再碰她了,以前也是,每一次碰她幾乎都是酒後失控,頻率平均到每個月一次就已經很不容易。
後來,千城出生後的幾年,殷莫南事業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忙。
他在的時候,阮清幽就覺得百般的好,自己帶孩子也就變得特別又耐心;
但是如果他幾天都不回來,也不給阮清幽報備行程,那阮清幽就開始莫名其妙地發火,難受,連照顧孩子都沒了耐心!
所以這世間的愛,原本就應該是相互。
原來哪怕是殷莫南在的那些年,他們之間,也不過是,煎熬而已。
傍晚。
城西的監獄。
殷莫北被人從裏麵帶了出來,之前他正在裏麵睡得渾渾噩噩,也不安穩,這裏麵太冷了,凍得他從來沒生過凍瘡的手腳,都猛地長出了幾個凍瘡。
因為是還沒有被定刑的疑犯,所以好歹他還是一個人住一個單間,也不用勞作。
但是快過年了,除了今天的律師和兒子殷家棟,其他的人竟然都沒來看過他。
真是沒有良心。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那個家,林夏竟然也沒來看看他。
律師每次來都是那套說辭,愁眉苦臉的,說辯護比較難做,針對他的證據太多,嗬,有什麼難做?
律師說最多最多能爭取到一個死緩,算下來也就是二十年。再立立功,就是十幾年。
殷莫北不滿意,還是覺得太長,告訴律師一定要給他減刑!
而這應該,是律師年前最後一次來了。
殷莫北抱怨道:“怎麼就難做了?想想我有什麼罪?說綁架,那是我親侄子的孩子,那也能叫綁架?說我泄露商業機密,那才多大點事?都是我家的產業,值得判我那麼多年?還有我難道真想把孩子丟到樓下去?那我不是沒丟嗎?毫發無傷難道還能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