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孔深豐和康以馨做什麼決定,希望能想出一個軟著陸的方法,隻讓寧亦惟驚訝唏噓和感懷,最好慢慢地接受,不要讓他徒生憂慮與痛苦。
梁崇靠近了寧亦惟,垂眼看著。
寧亦惟的嘴唇有些與平時不同的紅,被子蓋到肩膀,脖子上有平時沒有的吻痕。
昨晚他們上床了。
寧亦惟依賴地抱著梁崇的肩膀,閉眼主動地索吻,張著腿把梁崇吞進去。
夢裏都不見得有這麼好。
梁崇用手指按住寧亦惟的下唇。
寧亦惟半夢半醒,隻覺得有什麼東西碰在自己嘴唇上,伸手拍了一下沒拍掉,他想會不會是什麼很好吃的食物,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又舔了一下,沒嚐出味道。
來不及多想,食物自己擠進了寧亦惟嘴裏,在寧亦惟嘴裏攪動、擠壓,像想把味道播撒到寧亦惟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寧亦惟被迫吮吸著,吸了半天,都沒有吸到什麼味道,咬也咬不動,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十分生氣,用舌尖抵住假的食物,想把它推出去。
在寧亦惟的奮力抵抗之下,假的食物終於抽走了,但很快又有別的東西貼了上來,像忍了很久一樣,追著寧亦惟的舌頭不放。
寧亦惟稀裏糊塗一會兒,方清醒過來,什麼食物不食物,又是梁崇在弄他。
他好不容易又睡著,卻再次被吵醒,頗為惱怒地閉眼抬起膝蓋,想把梁崇給頂開,隻是一抬起腿,就被梁崇拉住了,施力往一邊扯。
接著有什麼抵住了他,就著昨晚上過的藥膏作潤滑,緩緩推了進來,不管不顧往裏擠。
寧亦惟反應還很遲鈍,一點不帶反抗,整個人被梁崇按著往下拉去。
被子蓋著兩個人頭頂,密閉窄小的空間裏悶熱不透氣,藥膏的清涼味兒和怪異的腥味濃得無法忽視。
寧亦惟無力地打了一下梁崇的肩膀,下身像麻了一下,很快被梁崇弄出了感覺,便也不再抗拒,曲著腿方便梁崇進出。
早晨男性本來就有生理反應,寧亦惟在被子裏呼吸不暢,被梁崇頂了一會兒,就快受不了,直覺自己馬上又要很丟臉,想把梁崇推走,梁崇用力往上一頂,寧亦惟便夾緊了梁崇,腿根反射性地顫抖著。
梁崇停了下來,掀開了被子,握著寧亦惟的胯,低聲說:“我還沒幹什麼吧。”
寧亦惟氣得頭暈。
他惱羞成怒地用手心蓋住梁崇的嘴,又被拉開。
梁崇故意曲解寧亦惟的意思,哄小孩一樣道:“我知道了,不停。”
他邊說邊頂了寧亦惟一下,不過聽見寧亦惟微弱的呼痛,又停住了,按了按寧亦惟正被他撐得很大的,用了一夜的地方,問寧亦惟:“疼嗎。”
寧亦惟沒說話,他又說:“惟惟?”
寧亦惟承認說:“是有點痛。”
雖然梁崇做了很多潤滑和擴張,但使用過度,大早上又做,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痛。
梁崇隻猶豫了半秒便退了出去,他低頭堵住寧亦惟的嘴,吻法十分情色,一隻手撐著不讓身體完全貼住寧亦惟,另一隻手不知在幹什麼。寧亦惟暈乎乎的,腦袋不清醒,過了一會兒才知道梁崇在吻著他自慰。
寧亦惟想讓梁崇不用這樣,再來一次也沒事,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他總覺得梁崇從昨晚到現在跟瘋了一樣,像那種長到很大才第一次吃糖的人,必須把以前見過的沒見過的糖都舔一遍,才能確定這次真的是甜味。
而且時時刻刻必須泡在糖中,所以自慰都要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