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說的十分誠懇,喬佳期開始動搖,趁她失神的片刻,江小江搭上喬佳期的手腕。和剛才的脈象一對比,果然問題出現在心結上,剛才暴怒時的喬佳期,脈象紊亂,此時脈象比剛才稍好,仍舊不平。
片刻後,江小江抽回手道:“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試試。你是不是有很久,沒有聞到過花香,看到過藍天了?”
喬佳期望著江小江,沉默著不說話。
不錯,她的確很久沒看見過藍天,她的眼前總是灰蒙蒙的一片,也有很久沒聞到過花香,她聞不到任何美好的味道,食物的鮮美、鮮花的清香、雨後的泥土、有多久了,她也記不清了。
江小江沒再說話,喬佳期這個病,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極可能適得其反。
“我先離開,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想治療,隨時打電話給我。”江小江拿酒店的本子和筆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在床邊,這才轉身離開。
門外的喬相國早就等著急了,江小江一出來,喬相國便急切道:“江神醫,我女兒她怎麼樣?”
“自閉症的前兆,感情受挫導致的五內鬱結,她的精神世界應該經常自我否定,然後再否定他人,極其沒有安全感,對全天下的男人懷恨在心。這個病不能操之過急,首先得她自己願意治療才行,我剛才留了電話給她,接下來還要麻煩喬會長去請許家的大小姐。”江小江神色凝重。
“靜雅?叫那孩子做什麼?”喬相國一時不解。
“我剛才提許靜雅的時候,她神情有一刻的緩和,我想她應該和許靜雅關係不錯,即便許靜雅無法說服她,這時候陪在她身邊,我想也會好一些。一旦她願意接受治療,我就用乾坤針配合達摩針,再配一副離合散,效果好不好我不敢說,但總不會再繼續惡化。”江小江如實說道。
“這麼說,連江神醫你,也沒有把握治好我女兒?”喬相國悲從中來,他寧肯散盡萬貫家財,隻要換自己女兒。
江小江認真點頭道:“的確,我沒十足的把握,但是北海市除了我,估計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給喬小姐治病了。相信先前喬會長應該請過不少名醫,小姐的病在心,不在其他。”
喬相國長歎一聲:“哎,那就麻煩江神醫了。”
江小江道:“這是應該的,喬會長別客氣。”
從觀景區樓上下來,喬相國馬上讓人去請許靜雅。今天是喬佳期的生日宴,許家的許靜雅和許靜諺又跟喬佳期從小一起長到大,兩家世代交好,所以這兄妹倆也在辦完事後及時到場,此時正在酒店後院的草坪上跟大家一起聊天。
五叔把許靜雅請過來,許靜雅看到江小江,先是微微一怔,接著衝江小江輕點頭,算是打招呼,江小江也點頭回應。
“喬伯伯,您找我?”許靜雅看喬相國跟江小江在一起站著,並不意外。
喬相國道:“靜雅,佳期身體有些不適,江神醫說需得人陪著,旁人我不放心,你和佳期自幼,交好,伯伯想拜托你,陪陪佳期。”
“喬伯伯,您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佳期姐她怎麼了?”許靜雅雖沒點名,問出最後一句話時,看的卻是江小江。
江小江用眼神詢問喬相國,像他們這種家庭,往往會封鎖自家的消息,以防有人動什麼壞心思。所以江小江不確定喬佳期的事,許家知不知情。
看喬相國點頭,江小江這才說道:“許小姐,你跟喬小姐一直要好,有沒有聽她提過在國外的人或事?”
“怎麼這樣問?”許靜雅詫異道。
江小江便把喬佳期的情況跟許靜雅說了一遍,聽到最後,許靜雅美眸微睜:“怎麼我從來沒聽佳期姐姐說過?”
“對了!”許靜雅忽然想起道:“佳期姐姐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有個男人曾經兩次給佳期姐姐打電話,每次接完電話時,佳期姐姐的心情就會變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