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是你女人,她跟你結婚了嗎?”顧廷風皺眉,他受夠了蕭墨寒這自以為是的性子。生平第一次這麼直白的懟他。

這一句質問,就像一根刺深深紮進蕭墨寒的胸口,他冷笑:“怎麼,是替她抱不平,你有這資格?”

為什麼沒結婚,他心裏沒數嗎?

如果不是五年前,他顧廷風橫插一腳,今天的宋嬋早就是他蕭墨寒的妻子了!

輪得到他在這兒玩刺激,說風涼話!

“至少,我沒有像你這樣不把她當人看!”顧廷風道。

“我怎麼對她,那是我的事。”蕭墨寒指著他的胸口,狠狠地往裏戳了又戳道,“輪不到你來插手。顧廷風,我明著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娶她,就算如此,她這輩子也隻能上我的床,她隻配給我暖床!”

“蕭墨寒,你混蛋!”顧廷風忍無可忍,揚手一拳朝他臉上呼去,蕭墨寒是練過的,這一塊,他還真沒什麼對手。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的拳頭給截住。

顧廷風的父親是武官,從小耳濡目染,身手也是不凡。

一拳落空,立即再補上一拳,打得是虎虎生風:“你把小嬋說得那麼難堪,你把她至於何地?”

宋嬋望著天花板,先前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再也懸掛不住,從眼角落了下來。以為遍體鱗傷了,就感覺不到痛,可一聽到蕭墨寒那句“一輩子不會娶她,她隻配給我暖床”,仍有一絲痛楚從心口蔓延。

她真是賤,蕭墨寒這五年對她的冷漠和傷害還不夠麼,為什麼還要有期待?

沒有期待,不就不會痛了嗎?

“顧廷風,我怎麼著她是我的事,你少在這兒指手畫腳!”蕭墨寒與他對了兩招,兩人打得難舍難分。顧廷風這些年從醫,到底有些荒廢了,速度上,漸漸有些跟不上。

他喘著粗氣道:“小嬋是人,不是個物件,你想把她擺哪兒就擺哪兒!”

“我把她擺哪兒都不關你的事!”蕭墨寒道。

小嬋,小嬋,叫得這麼親切,聽得他就窩火。還有宋嬋,一見他就趕他走,看到顧廷風就笑臉相迎。

怎麼,現在在他麵前,完全不用忌諱了,打算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了?

蕭墨寒飛出一腳,顧廷風不察,被喘在肩側,整個人往後退,撞在牆上,五髒六腑似乎都在胸腔裏震動了下。宋嬋生怕他受傷。

已經連累過一次了,萬不能再來第二次。

何況蕭墨寒今天這個架式,是要把人往死裏打啊!

努力探起身子,正欲開口叫他們停下,白九棠和蘇陌白前後走了進來,一見這陣仗,趕緊上前,一人拽一個。

白九棠抱著顧廷風,蘇陌白抱著蕭墨寒。

兩人分頭勸。

“幹什麼幹什麼,在醫院打架,不怕家屬登報投訴?”蘇陌白道。

白九棠:“顧廷風,你是名醫生,你是想吊銷職照,跟你老爸去當兵麼?”

顧廷風不喜歡當兵,他隻對做醫生感興趣,一句話,立刻把他心頭的火給熄了,慢慢冷靜下來。

“哥,你也別打了吧,咱好歹是帝都商業圈一霸總,打架這種事,交給底下的小羅羅,咱不直接參與行麼?”蘇陌白抱著蕭墨寒的腰,仰頭道。

蕭墨寒身子抖兩下,把人抖開。

這一架,顧廷風臉上受了兩拳,肩上挨了一腳,蕭墨寒腿上也有對方的腳印。看似都有些狼狽,實則蕭墨寒是占了上風的。

白九棠拍了拍顧廷風肩頭上的灰,說道:“顧清漪的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你二叔找你過去說話,你趕緊去看看吧!”

顧清漪的手,如他所料,傷到神經了,不但要住院觀察,還要做個小手術。

白九棠借這事,支開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