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季琴這條人命，張玉蘭必死無疑。
而且死法一定很慘烈，因為一旦坐實季琴是她害死的，顧誌遠不會放過她！
掛斷電話後，蕭墨寒便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心裏琢磨著這件事，看到還挨著牆腳根站，處於防備狀態的宋嬋，興致去了一大半。起身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今日我不動你，留著開庭後，我們再繼續。”
宋嬋瑟縮了下脖子，眸底的驚恐急劇加深。
看來，她要在開庭那天，就要計劃好離開帝都的準備。
她這破身子，如今再也承受不了蕭墨寒那暴風雨式的催殘。
另一邊，蘇陌白掛斷電話，又返回派出所，十分鍾後才出來，開車直奔醫院。既然要找顧誌遠談話，必然要先拿出真憑實據來，親子鑒定得先做，否則，顧誌遠未必會合作。
畢竟，現在他幫著宋嬋，跟顧誌遠是敵對的立場。
“老白。”白九棠正在辦公室整理病人資料，聽到有人叫，抬頭望去，見是蘇陌白，慢條斯理的把資料塞進文件框裏，“有事？”
“大事。”蘇陌白一屁股坐在他對麵，然後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透明袋子來，遞給他。
“這什麼？”
“刀仔的毛。”
白九棠提了起來，對著燈光照了照：“哪個部位的？”
蘇陌白指了指自己的頭。
白九棠挑眉：“這麼短？”
半個指甲蓋有沒有？
“沒長的。”黎英給他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他後來想了下刀仔的發型，人家是個光頭啊。進了局子，不像在外頭那麼自由，長一點就剔，這還是這幾天好不容易留下的。
蘇陌白道：“顧清漪是你的病人，你去她那兒弄根長的，做個報告，哪方麵的不用我說了吧。快點兒的，我等著要呢！”
邊說著，邊端起桌上的水喝了起來。
他渴得要死，一下午淨聽刀仔講故事了，黎英也不知道倒杯水給他喝。
“哎，這我喝過的。”白九棠趕緊上手搶。蘇陌白咕咚咕咚喝個精光，跟牛飲水似的，落到他手裏，隻剩個空杯了。他抹了下嘴巴道，“我又不嫌棄你。”
白九棠拿起杯子，走到飲水機旁，又給他接了一杯放在桌上，順口道：“搞不好我嫌棄你呢！”
“你嫌棄我？”蘇陌白眼神頓時就陰測測起來。
白九棠盯著手裏的東西，翻來覆去地看，頭也沒抬：“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白九棠道：“不嫌棄。”
蘇陌白眉毛微微蹙起，直覺這話有詐，接著問：“那假話呢？”
“不嫌棄那句是騙你的。”
果然，他就知道。
白九棠沒注意到他的神色，用大頭筆在袋上寫上刀仔的名字做記號以免等下弄混，他起身：“我去給你做報告，你最快什麼時候要？”
蘇陌白哼了一聲，起身越過桌子，從裏麵一個鐵盒子翻出一根棒棒糖迅速剝了紙，塞嘴裏，恨恨道：“半個小時。”
白九棠凝眉：“半個小時可出不來。”
一般親子鑒定這樣的報告最快也要兩天，他就算再加個急，也要等明日了。蘇陌白當律師不是一天兩天了，常識性的問題，他不會不知道。
“我不管，我就要半個小時！”
白九棠：“……”
原來是要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