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嬋立馬生出警覺心,她坐直了身子,把茶杯放在石桌上:“這恐怕有些難。”

他犯的是法,不是那些看似嚴重,實則隻是打著擦邊球的小錯誤。

就算蕭墨寒撤訴,自動銷毀那些佐證,上麵的人也不會姑息!

畢竟顧誌遠的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

“蕭總神通廣大,權勢通天,隻要他肯,在帝都沒有他辦不了的事。”顧時食指敲著桌麵,一幅誓在必得的樣子。顧廷風擰眉,“阿時,我二叔可沒有跟我說這些。他隻是,隻是希望蕭墨寒放顧氏一條生路,給顧家在帝都保下根基,而不是麵臨被收購的下場,僅此而已。”

顧氏是顧誌遠的心血。

也是他留給顧家最後的牌麵,他不想毀在自己手裏,就好像那些年的奮鬥像一場夢一樣白費了!

“僅此而已,嗬。”顧時冷笑,麵色浮起幾絲輕蔑。顧廷風麵色一紅,強調道,“至少他沒說過他要自由!”

“廷風少爺,有些話需要明說麼?你不能體會?”顧申和顧時是顧家旁支,跟顧誌遠隔著十萬八千裏的表親關係。顧申沒有父親之後,他才投身在顧誌遠手底下。

而顧時從小就被顧申保護得很好,從未接觸過顧家,也就是逢年過節見個麵,平時很少聯係。所以顧時對顧家的人,並沒有多少尊重。

相反,他一直不大喜歡顧家這邊的人對他大哥呼呼喝喝,當奴隸一樣使喚。

都是姓顧,憑什麼?

“廷風哥哥,看來你們內部也有矛盾,我就不參與了,先走一步。”宋嬋眼見形勢不對,立即起身,淮備告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她剛一站起,一陣暈眩感猛地襲來,腳下一軟,重新跌坐在凳子上。

“小嬋!”對麵的顧廷風趕緊起身,卻是也沒來由得身子陣陣發虛。他扶著桌子,勉力走到宋嬋身邊,攙著她。

“不好意思啊,今天你們二位都走不了了。”顧時指節打著節拍,很有節奏感地看著二人。

顧廷風瞬間明白過來,又驚又怒:“阿時?”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要不是你對宋小姐用情太深,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假如隻困住了宋嬋,而把顧廷風排除在外,顧廷風誓必不會袖手旁觀。

這個時候了,任何差錯都出不得。

顧廷風:“我們?”

“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麼,我所做的皆是你二叔授的意……”顧時兩手一攤,一幅無辜的模樣。顧廷風憤怒地打斷他的話,“不可能!”

“愛信不信。”顧時無所謂的聳了下遍,隨即對著宋嬋道,“宋小姐,我知道蕭總不太好說話,但是有你在手,我覺得這場談判,我可能會贏!”

語畢,他神色一收,冷漠地揮了揮手,亭內立馬進來兩個黑衣人,看樣子也是顧誌遠的安排。否則一個外國的留學生,上哪兒這麼快雇到可信的保鏢。

“把他們帶下去,接下來我們好好同蕭總做筆生意!”

宋嬋被人架著抄小路離開東方會所。她特意觀察了下,這一路都沒有監控。她好後悔,不該強行把保鏢留在會所外,如果他們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萬不可能出現這種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