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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複高考的消息傳到沂河生產隊的時候, 齊小富比任何人都高興。因為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就不錯,去年夏天才高中畢業下鄉,接著又在鄉下當老師, 可以說知識一點都沒扔下。現在恢複高考簡直給了他去京市的機會。
想起他這一年來為了進京市做出的努力,齊小富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幾分。
“怎麼能這樣呢。”齊小富下了課站在院子裏喃喃自語。
張曼麗也從教室裏出來,看見齊小富的瞬間扭頭就走。若非生產隊的人都認識, 簡直不敢相信這兩人會是夫妻。
以前他倆感情多好,現在就有多差, 於思甜甚至不止一次從張曼麗身上看到了傷,但張曼麗不說, 於思甜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去問,於是再也沒問過這事兒。
但張曼麗害怕齊小富這事兒幾位老師都知道,也看的出來。
唯獨齊小富一如既往臉上掛著笑眯眯的笑,還跟張曼麗打招呼,“曼麗, 我們一起回去吧。”
張曼麗腳步一頓, 臉上一僵, 半晌才說, “我批完作業再回去。”
“哦。”齊小富也不惱,仍舊笑眯眯道,“可我餓了。”
張曼麗抿了抿唇嗯了一聲,“我一會兒就回去。”
齊小富不置可否, 說完便將課本放下作業隨便批了批就準備回去了。
當初齊小富和張曼麗結婚是走了副隊長譚春明的路子, 不光讓他倆順利的領證, 還用極少的錢借用了村裏荒廢的院子,這院子赫然就是當初趙前進和趙倩歡好的那間,雖然破敗, 但房頂修了修也勉強能住。
齊小富回到家去倒水,發現暖瓶裏沒有水,他皺眉踢了暖瓶一腳,暖瓶咕嚕一聲倒在地上。他也不去扶,轉身上炕靠在炕頭上拿書看了起來。
外頭天快黑了,但張曼麗還沒回來。齊小富肚子餓了,心情更加不好了,心裏想著張曼麗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過了一會兒張曼麗回來了,她看了眼炕上的齊小富,然後過去將暖瓶扶起來,說,“我去做飯。”
“過來。”齊小富手裏還拿著一本物理課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曼麗不容易質疑,“沒聽見嗎?”
張曼麗渾身一哆嗦,站在那裏沒動,“太晚了,我先做飯。”
“過來!”齊小富聲音低沉,“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張曼麗想到這男人的邪惡咬了咬唇掙紮著到了炕前,她扯了扯嘴角說,“我……啊!”
她還未說完便被齊小富整個拽到炕上,手一伸直接將張曼麗的褲子扯了下去,張曼麗哭著哀求,“小富,我先去做飯好不好,等晚上,等晚上……”
可齊小富根本不答話,粗暴的進入,疼的張曼麗險些暈厥過去。
張曼麗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多少次了,每回齊小富都是如此折磨她。她想不明白她好歹是一個帶著前世記憶回來的人,為什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她竟然生生被齊小富這個畜生拿捏住了。
她恨極了,在疼痛中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炕上的褥子,指甲都險些折斷。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高考嗎?
高考她能擺脫齊小富嗎?
張曼麗眼淚橫流,齊小富麵上卻浮現出瘋狂笑意,“怎麼,又想著怎麼離開我嗎?還是想趁著高考離開我?沒那麼容易,我不會輕易放棄你的,畢竟你家裏人還有用處呢。”
齊小富粗暴的占有,粗暴的折磨,讓張曼麗已經心如死灰。
等齊小富痛快了,這才推了她一把說,“去,做飯去,吃完飯我們一起複習,我們到時候考一個學校。”
考一個學校?
張曼麗臉上一白,拖著疲憊又疼痛的身子去做了飯,晚飯後齊小富像忘了傍晚時候自己的獸行,神態溫和的和張曼麗說著考試的事情,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張曼麗苦不堪言卻又無可奈何,多少次她甚至想去公社婦聯舉報,可被齊小富發現抓回來瘋狂的折磨險些就死去。
她怕了,齊小富幾乎每日都盯著她讓她沒有機會去告狀。
每當她痛苦難熬的時候,她總忍不住回想上一世和謝明朗的幸福日子,可這一世謝明朗混的比上一世更好,似乎也更幸福。
張曼麗痛苦煎熬,齊小富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又在想謝明朗?”
張曼麗驚恐抬頭,“沒、沒。”
“想就想吧。”齊小富陰冷一笑,然後說,“反正你和他也沒機會了。”
想起京市的那對夫妻齊小富臉上的笑意就更加冰冷,甚至落在張曼麗眼中滿是瘋狂和惡毒。
“學習吧。”齊小富果真仔仔細細的學習了。
恢複高考的消息下的本就晚,能學習的時間也沒多少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二月7號,這是他們這邊高考的時間。
看著走向考場的齊小富,張曼麗不由在心裏期盼齊小富不要考上,到時候她隨便報個學校過去,讓齊小富找也找不到她。
然而高考後估分填報誌願的時候齊小富將她報名的表給收走了,然後代替張曼麗填上了報考的學校。
京市的。
張曼麗現在渴求的已經不是回京市,因為她知道一旦去了京市齊小富更不會放過她,可現在她竟然連填報的自由都沒有了。
從縣城回到家裏,齊小富將她逼到角落裏說,“你以為你可以報其他地方然後離我遠遠的嗎?想的美。”
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張曼麗去做,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對張曼麗的心思齊小富一直以來拿捏的很準,他笑了笑說,“你最好乖乖的,興許以後我們還能好好過日子呢。”
張曼麗滿是絕望,又在絕望中盼著兩人有一個能落榜。
但顯然她的願望落空了,在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們倆都收到了大學的入學通知書。沒有快樂和喜悅,有的隻是濃濃的痛苦。
這是革命後第一次高考,沂河生產隊足足考上了五個,在這全縣才能考上二十來個的歲月裏,他們沂河生產隊當真是出了很大的風頭。
李小紅夫妻早早的就收到通知書了,包袱款款的就提前進京了,張曼麗卻感受不到開心。
哪怕到了快開學的日子該離開這裏了,張曼麗也沒有一絲的喜悅。
來時帶著美好的憧憬來的,走時卻帶著痛苦和遺憾,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日子該何去何從。
到了京市齊小富便帶著她回了張家。因為考上大學的緣故,還有齊小富態度良好刻意討好的緣故,張曼麗的父母終於接納了齊小富。
甚至在張曼麗偷偷跟母親求助的時候遭到了拒絕。
而在進京前夕,齊小富除了在夫妻間的事上折騰她已經不再打她了,所以哪怕她跟母親告狀,她母親都不相信。
她母親甚至還勸她說,“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吧,以前覺得小富就是個小城市來的會拖累你。現在你倆考上一個大學了,以後能天天在一塊前程也差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好好消停的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