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酥扶住他的手，無力的垂下。
江如施一邊聽著白祁的話，一邊恨不得掙脫白祁的控製站起身來。
這一刻，是她這一生最屈辱的時刻。
米酥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你確定嗎？真的不會後悔？”
白祁斬釘截鐵道，“我很確定，我一點也不會因為今天的選擇後悔，因為我已經想到要跟如施共度一生了，至於你，我很抱歉。”
“那我呢？”米酥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地道，“你選擇了江如施，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以後應該怎麼辦？我等了你這麼久，結果你就給了我這麼一個答案！”
“對不起。”他的道歉格外真摯誠懇。
“……”
對不起？
眼淚，模糊了她清晰的視線，連帶著麵前白祁的容顏也看不清。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她是想要跟他重新開始的，怎麼發展發展著，就發展成為了這樣。
白祁拉過江如施的手，十指緊扣，“我很感激你對我的感情，但是我想，你一定會找到更適合你的人的。我現在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起不到作用的人罷了，我目前唯一的價值，就是留在如施的身邊，好好照顧她。我下跪，是希望你能夠忘了你跟我的一切，成全我跟如施。”
空氣，凝結了。
偌大的房間裏，安靜得出奇。
秦時沛見到米酥受傷，心髒也跟著犯疼。
他恨不得把米酥一把擁入懷中，但他知道米酥不需要。
她需要的，是容錦初的懷抱。
而非是他的。
米酥的呼吸放慢，看著眼前一心想要自己成全的白祁，“你就那麼想跟江如施在一起嗎？”
白祁不敢直視她淚眼朦朧的雙眼，“是。”
米酥看著眼前的兩人，良久，才慢悠悠的道，“明明曾經，你是最愛我的。”
“……”
江如施覺得白祁的做法很對，對米酥的殺傷力絕對足夠。
然而，她還是忘不了自己正給米酥下跪的事實。
既然無力改變這個事實，幹脆就做點什麼讓米酥更加痛苦的事情吧。
江如施嘴邊勾起淺淺的笑意，她一副請求成全的樣子望著米酥，“米小姐，恕我直言，既然白祁早就在你跟我之間做出了選擇，你這麼死纏爛打下去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一刀捅下去，該是窒息的痛苦吧。
江如施如是想著。
米酥不再多看白祁跟江如施一眼。
她失魂落魄的找了一處空地坐下，疲憊的閉上眼，用手指按壓著太陽穴。
晶瑩的淚珠，順著米酥臉頰滑落。
她本來就發了一晚上的高燒，現在被白祁跟江如施一刺激，疲勞的厲害。
秦時沛關心的看著米酥，他不耐煩的看了眼白祁跟江如施，“米酥現在很累，如果你們沒什麼要說的，就趕緊離開吧。”
一聽到可以走了，江如施便拉起白祁離開。
白祁跟江如施回到房間。
剛剛還十指緊扣的手，頓時極有默契的鬆開。
江如施轉身，照著白祁的臉頰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