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某種快要窒息的環境裏麵掙脫出來了。
是因為容師曜的緣故嗎?
容師曜留下來跟阮東升說了會兒話,然後不舍的看了眼米酥離開。
他一走,阮家大廳便安靜下來。
阮東升知道米酥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雖然他對這個結局很滿意,可是看到米酥難過,他這個做父親的到底不忍心,“米酥,你這段時間肯定很累,先回房休息吧。”
“……”
累。
她真的很累。
不過不是心累,而是身累。
她扯了扯唇,想到跟容師曜的事情,米酥鄭重道,“爸。”
阮佳音跟孟箐則互相看了一眼,很好奇米酥想要說什麼。
阮東升也好奇,他大致猜得出來,米酥要說的,肯定跟容錦初有關,“你說。”
米酥雙手捧著茶杯,對阮東升一笑,以往彌漫在眼底的執著和陰鬱散開,“爸,我決定了,我想要重新開始。”
“……”
阮東升震撼,臉上浮上喜色。
他沒去深想米酥怎麼會突然間說要重新開始,隻以為米酥是因為這次的打擊太大,讓她突然間想通了。
重新開始好啊。
她就希望自己的女兒踏踏實實的跟人過日子,而不是因為一段感情,把自己置身在危險當中。
阮東升對容師曜非常滿意,當即道,“這個決定很好,其實爸爸這一年裏麵都很心疼你,希望你能夠放下跟容錦初的感情重新開始。如今你想通了,爸爸也感到開心。”
“……”
米酥笑不出來。
如果爸爸知道她還是在一棵樹上吊死,會不會氣的想打自己。
未免旁人察覺出端倪,米酥再次恢複了一貫的生活,照樣開始配音工作。
同時,她在跆拳道館的教練,也從原本的秦時沛,換成了容師曜。
比起秦時沛教給米酥的,容師曜教的更加有殺傷力。
米酥也很喜歡這樣。
她曾經說要保護容錦初,不是說說而已。
或許,她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容師曜的高度,卻還有上升的空間。
米酥從錄音棚出來,就接到來自夏安安的電話。
她坐在容師曜的車內,滑動屏幕,接聽,“安安?”
容師曜保持沉默。
電話那端,是夏安安帶著哭腔的聲音,“米酥,你說,我是不是哪裏不好啊,上次我去師曜的家裏,結果師曜跟我說,他要跟我分手……”
“……”
米酥看向身邊的容師曜。
容師曜衝她一笑。
“……”
她的直覺是對的。
米酥把電話拿到一邊,壓低聲音,湊到容師曜麵前,“你上次跟安安說的,就是這個?”
容師曜聳聳肩,清清冷冷道,“難道我還要對她摟摟抱抱?再說她隻是被控製了,腦海裏多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誤以為我是她的男朋友。既然是男朋友,那就說明還在戀愛階段,還能夠提出分手。”
“……”
米酥無言以對。
然而容師曜這幹淨利落的做派,讓米酥再也不用擔心結婚後會有一堆小三小四了。
電話那邊,夏安安還在哭。
米酥擔心她出事,問道,“安安,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