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伸出手,彎腰低頭,“王老,您好,我叫陳青玉,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我的模樣十足就是學生遇到了自己的老師那樣,特別的乖巧,拘謹。
王老也禮貌地和我握手。在我和王老握手的短短幾秒鍾,我並沒有感受到手心的皮膚。
王老的手心裏全部都是厚厚的老繭,縱使我一個大老爺們,我都覺得這隻手給我的震撼太大。
這肯定就是王老這麼多年來用舉著機器切割原石所留下的。
我本想著問問王老他這麼多年來一共切割了多少的原石,但是那個時候王老說他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等王老走後,蘇研問我,“原來你還知道“碧玉王”啊,還真是不簡單。我還以為你隻喜歡電影明星呢。”
我嘴角勾了勾,回答道,“我自幼就跟在我父親屁股後麵玩玉。或許是我父親對我的影響太深了吧,我不怎麼了解電視電影明星的。反而傾慕一些對賭石很在行的人。”
聽了我的話,蘇研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接著她又說,“既然你這麼喜歡王老,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王老的切割技術如何?”
我一聽高興壞了,把頭點的像是打字機一樣。我心想,今天我是中了什麼好彩頭了,不僅可以和偶像親密握手,居然還可以目睹偶像的風采。
“但是……”
突然,蘇研的話鋒一轉變了語調。
“什麼?”
“你不可以把你今天的所見所聞傳出去一句,如果要讓我知道你把我們公司的秘密泄露出去的話,就休的怪我無情了。”
蘇研的話驟然降到的冰點,我還沒見過這樣氣場全開的蘇研。
老實說,有那麼一瞬間還真的把我給鎮住了。但是轉念一想,我當然不會傻到把這個組織的秘密告訴別人了。
我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原來蘇姐還是不相信我,我既然已經答應要加入你們,就一定會信守諾言的!”
蘇研審視了一會兒,見我神色正常,說話也字正腔圓不像是騙人。這才終於相信了我。
“我當然相信你,隻不過,我這個人習慣把醜話說在前頭。希望你也別介意。”
蘇研抖了抖肩,忽地又笑了,很自然地對我說。
我攤開了手掌,不置可否。
隨後我就跟著蘇研去了八樓。
八樓我剛才跟著蘇研來過,這裏都是切割玉石之類的地方。
到了八樓,蘇研徑直帶著我去了最裏麵的一間大房間。
在這個房間裏有一二十個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埋頭打磨,切割著自己手裏的料子。
“過來這裏。”
蘇研指著最後麵的一個不起眼的座位招呼著我。
我一看,這不就是王老嗎?我瞅了一眼,王老也正拿著小型地切割機在切割著一塊不小的毛料子。
我慢慢地走到跟前一看,這不就是我們剛才切出來的那塊料子嗎?
王老發現我們來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又恢複到了最初我認識他的時候那嚴肅正經的樣子了。
我知道王老正在做工作,我也沒敢說話打擾,安靜地站在一個不礙事的地方默默地觀察著。
之間王老切了一會兒,又用手電筒通過打光來分析翡翠的內部情況。
這塊石頭有色的地方很明顯,而色的情況也比較明了。
在王老對玉料的顏色、裂紋分部和水頭等情況更清楚之後,他就開始開始準備切片了。
我本以為這塊料子比較好,切片也是屬於那種難度不大的一類。
可是沒想到,王老切下去的第一刀卻發現料子中間有一條很大的裂紋貫穿整塊石頭。
我大驚失色,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禁驚呼出聲。
王老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立馬閉嘴,生怕被王老教訓。
沒想到,王老對我招了招手喊我過去。
我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以後,王老指著這塊料子問我,“說吧,這塊料子接了下來該怎麼切才合適啊。”
我……?王老在問我該怎麼切?我隻是靠著我父親生前這下得那本筆記,以及依附著在賭石上的一點天賦才敢接觸賭石的。
所以我隻會“賭”,並不會切料子,做翡翠什麼的。
我秉著誠實第一的原則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王老略微有些失望,“這怎麼行?你走進一點來看,我來教你怎麼從判斷鐲子的多少來賭石。”
從判斷鐲子的多少來賭石?這種方法我還真的不知道,好奇心驅動著我立馬就湊到了王老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