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聾了還是耳朵有問題?意思就是你不止是害死了南舒,還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木樂樂冷冷的看著麵色極難看的陸淮之時,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怒氣。
為了這個薄情的男人,她最好的朋友不但丟了命,就連屍體到現在都找到,這讓木樂樂的心裏怎麼不憤怒!
“陸淮之,你把南舒害成這樣,這輩子你都別想心安!”
……
木樂樂離開後,陸淮之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這麼多的信息量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夫人是不是經常去醫院?”
陸淮之叫來了江蕪,麵色陰冷。
“啊,是的,總裁。”
助理雖然不知道陸淮之突然問這件事情做什麼,卻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夫人三天兩頭的就往醫院跑。”
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陸淮之周身挾裹著一身寒氣,淩厲的眸光如同一把利匕狠狠的刺過去,滿眸的陰霾像是要將人吞噬了一般。
“是,是總裁之前吩咐,讓所有人都不要理會夫人。也,也不要給您彙報,您說……不想聽到夫人的名字……汙了你的耳朵。”
跟在陸淮之身邊這麼久以來,這是江蕪第一次看見他發生這麼大的脾氣,心裏不免有些發怵。
一句話,越說聲音越小,戰戰兢兢,嚇得雙腿打顫。
刹那間,陸淮之心口一疼。
他想起來了……
陸淮之想起,自己之前對別墅所有傭人都有交待過,讓他們都要對季南舒冷漠,更不允許他們將她當成少夫人來侍侯。
那時,在他的心裏,季南舒隻是他用來宣泄恨意的出氣口而已。
他!
他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麼……
想起那天晚上,季南舒打來電話欲言又止的話,他的心裏就如同被無數蟲蟻狠狠的啃咬那般疼痛。
如今,他遭到報應,就連她死的消息,都沒有人告訴他!
“總裁,寧小姐一直都很關注夫人的動向,有些事情要不要問問她,或許她會知道。”
助理看著麵色痛苦不堪的陸淮之時,小心翼翼的提議。
寧盈盈!
陸淮之想到這個女能人。
她一定知道南舒的事情!
…………
寧盈盈對陸淮之的到來,欣喜不已。
走進了,卻發現男人臉色不對。
“淮,淮之你怎麼了?”寧盈盈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南舒母親住院的事情?”
陸淮之深色晦暗難辨。
寧盈盈一愣。
“季南舒和我說,這次回來選擇嫁給你,就是為了想讓你給季伯母治病,還說不管她要多少錢,你都會給她。”
寧盈盈緊咬著唇,眼眶瞬間蒙上一層水霧,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還有,她說要是早知道你是陸家的繼承人,當初也就不會因為嫌棄你窮而離開你了。“
“她,她心思不純,我是替你不值得。”
女人臉上的淚水情真意切,非但沒有激起陸淮之的憐惜,男人反而更加冷漠。
“你騙我。”
男人眸子幽冷而深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