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立即抬頭,看過了語塞以後,這才輕微一笑,說道:“豈非是月色,皇上應該沒有注意,就連今日的日色也是與往常不同的。”徐福一邊賣關子一邊走到了劉胤的身旁,因為徐福看到劉胤的酒杯中幹涸。
過來添置了酒水以後,徐福這才說道:“今日的太陽,也與此刻的月色是一模一樣的,周邊有一圈籠罩,這是日暈與月暈。”這都是天相的問題,劉胤隻是看著奇怪,好好的月亮為何究長毛了。
這時候聽過了解釋以後,漸漸明白了不少,“你倒是說說,這天相是什麼意思,朕倒是知道的,你們這一行當裏麵能人異士輩出,你看看,這是什麼意思呢?”
“皇上,所謂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今夜必定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徐福說的非常非常肯定,劉胤將手中的酒樽放好了,這才看著徐福,“你知道欺君之罪的後果是什麼?”這樣一問,徐福立即下跪。
“臣不敢妄言,但是這天相臣還是知道的,不會錯,今夜三更之前是大風,三更之後是大雨,要是臣果真是有欺君之罪,臣這項上人頭皇上您拿走就是了。”一邊說,一邊免冠觸地。
劉胤輕輕揮手,“起來,朕知道你也是沒膽子欺君。”徐福立即站起身來,劉胤此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輕微抿唇一笑,說道:“朕這裏想要問問你,有關於一個寓言的,所謂國母鳳身貴不可言,你如何看呢?”
“這……臣不敢滿打滿算,這是破壞了天地之間的倫理與綱常,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皇上,你可明白了。”這樣一說,劉胤徹底的明白了,伸手拍了拍徐福的肩膀,“怪不得你爹爹一輩子左右逢源,朕算是明白了。”
給出來的答案,說沒有回答偏偏是回答過了,說回答過了但偏偏是沒有任何的回答,劉胤的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徐福倒是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這騙一騙太後娘娘是可以的,要是騙皇上,看來是千難萬險了。
“太後召見過你?”劉胤轉移了話題,徐福這才盈盈站起身,擦拭了一下額頭上落下來的冷汗,今年的夏天過於熱了,幾乎讓人很快就要落下來汗液一般,擦拭完畢以後,徐福重重的點點頭。
“你要是告訴娘娘,這是天命神授,她目前就要逆天而行,你要告訴娘娘這是空穴來風,你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你究竟是如何回答的,且說來讓朕聽一聽。”這時候,劉胤對於徐福也是有了一種好感。
這有關於“國母鳳身、貴不可言”八個字的寓言,太後娘娘自然是一早就問過了的,他一早也是回答過了,這片刻劉胤問到了自己的回答,他隻是一笑,說道:“成也蕭何敗蕭何。”
“徐福啊徐福,朕要不是念在你在皇城裏討生活,你這頭上的烏紗帽倒是真正的保不住了。”一邊說,一邊輕輕的笑了,談論別人性命的問題,劉胤笑得出來,而別人則是一臉的驚恐。
“去吧,以後怎麼做,你自己個兒應該明白。”劉胤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他是欽天監,但是算來算去沒有想的到,自己竟然可以躲得過一劫,撫.摸著後腦勺去了。看到這欽天監徐福去了,高無庸走了過來。
“皇上,夜了,要不到大殿中,雖然說是過了暮春,但是還是涼颼颼的。”高無庸一邊提醒,一邊走了過來,劉胤點頭:“到屋子裏,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今晚有狂風暴雨?”一邊說,一邊舉步到了承乾殿。
今晚勢必不太平,人人都知道,在長寧宮,太後娘娘將全部的香料都點燃了,屋子裏麵如同群魔亂舞似的,不過這些煙塵都是飄散在人頭頂的,倒是不注意看不甚清楚,煙霧迷離中,太後的目光像是雲豹一樣,犀利而又詭異。
“娘娘,臣女讓黃鶯過去看了,她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舉動。”這樣一說,太後笑了,道:“應該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她不會這樣子不聽話的。”說完以後,揮了揮手,原本秦婉萍還要說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沉默無言。
“去吧,哀家困倦了,等會兒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再進來,不要一驚一乍的。”一邊說,一邊百無聊賴的揮手,秦婉萍知道,自己沒有留下來的可能性了,慢慢舉步到了外麵。
“黃鶯,你再去看一看,要還是沒有行動,。今晚恐怕是等不得她了,橫豎我們自己動手就是要。”秦婉萍雖然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是她知道莊妃是絕對不要的,莊妃無論如何都要處死。
這是自己的第一步,也是自己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步,這一步要是到了最後,隻好自己去走了。黃鶯已經去了,去外婆多長了一個心眼,說道:“回來,我這還有一句話呢。”一邊說,一邊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