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52章(2 / 2)

任寬嘴上說著不吃他這套,其實他最怕韭兒這樣,雙手不自覺地摟住了韭兒的後背。

韭兒麵對任寬的最善用的方式就是妥協,任寬也會順著台階往下退,感情之中本該就是這樣,沒有人能步步為營,也沒有人是贏家。

任寬不想去計較那些與他倆現在無關的人,他知道能擁緊一個人,才是最重要的,才不會辜負和韭兒的重逢。

可那些怨和氣,也不是那麼容易消的,任寬替韭兒擦了擦眼淚,“你哭什麼?你還委屈?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韭兒難受壞了,任寬似真似假的情態叫他分辨不清楚,任寬的每一句他都需要細細琢磨,一斟酌無非是讓韭兒鑽牛角尖。

“我沒有…”韭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抱著任寬的脖子蹭了蹭。

任寬還是習慣用抱小孩的方式抱韭兒,韭兒得寸進尺的要命,知道任寬不會推開他,一頭埋進任寬的頸窩,說什麼都不肯抬頭了。

“我再看看。”可任寬不依,他不止想再看看,他想得太多太多,不知道該從哪一件做起。

韭兒還是有些控製不住眼淚,雙眼易受刺激,他眨巴著眼睛試探性地摸了摸任寬的臉頰。

他這些天偷看的任寬很多次,可和現在是不一樣,任寬站遠了是烙印在韭兒心中的輪廓,如今臉貼著臉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將輪廓的畫麵上色。

在他心裏,無論是段嘉康,還是方繼容,還是王蕊,都該是有一個大概的形象的。

可任寬沒有,他無論怎麼去幻想,總覺得那個身影太過模糊,他怎麼去描繪,都覺得差那麼一點。

無論掌心的觸感是多麼的棱角分明,他隻有在看到任寬的這刻,才覺得這是真實鮮活的人。

小手從臉頰撫摸到了眼睛,任寬眼神深邃,眼尾泛著淡紅,他能從任寬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身影,他想這輩子都困在任寬的眼神裏。

任寬捏住臉上不安分的手,“你明知道我會追過來是不是?”

“我不知道…”韭兒沒撒謊,他腦子到現在都是茫然的,所有的動作,都出自於本能。

任寬低聲質問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他能安什麼心呢?他害怕見任寬,又想見任寬,他想偷偷摸摸地看,又想被任寬無意中發現,他想逃跑,又想任寬來追他。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一個人該有的樣子,這些矯情讓韭兒有些自我討厭,又難以自持。

他也不知道任寬是真的生氣,還是裝出來嚇唬他的。

韭兒在感情裏是沒有手段的,隻有迷茫和困惑。

他手還覆蓋在任寬的臉頰上,指尖動了動,“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特別想你…”

溫柔刀是刀刀致命,任寬給不了韭兒任何臉色看,苦笑了一聲,“那你把我騙過來是打算做什麼?”

“我不知道…”

任寬語氣柔和了下來,“這是按摩會所,你跟我說不知道?”

韭兒不知道這是任寬的全套,他抹了把臉,問道:“那你要按摩嗎?我給你按。”

任寬再次抓住韭兒的手,“我不按摩。”

那來按摩會所不按摩,韭兒實在沒轍了,嘴巴一癟,又想哭。

“我不按摩。”任寬突然貼著韭兒的耳朵問道,“那你會特殊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