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律師,你怎麼能撒手不管呢!是不是因為律師費?我們現在存了一些錢,你看我這就給你拿去。”
說完,吳夢珍把茶放在桌子上就要上樓去拿。
“夢珍!你冷靜一下!郭律師不是那種人!”白仁淞一把把吳夢珍抓住,歉意的看向郭立勤。“老郭,夢珍有些激動,你別介意。”
郭立勤倒是很大度的笑笑。“沒事,沒事。嫂夫人也是愛夫心切。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理解。”
“那郭叔叔什麼不接受父親的案子了?”
白小婉問道,心裏也是非常疑惑。
郭立勤歎了口氣,笑得苦澀。
“怕是我自己都要坐牢了。還怎麼管白兄弟的案子?”
“你要坐牢?”吳夢珍驚呼了一聲。
在場的人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郭立勤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
“前段時間,我接手的一個案子的客戶,說因為臨時要出差,家裏沒人,所以把他家的一副名畫委托給我保管。
因為是一個多年有業務往來的老客戶了,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放在了律師事務所的保險箱裏。
可誰知,等這個客戶回來要取畫的時候,這副畫卻不翼而飛了。所以這個客戶說什麼也要告我非法侵占,讓我賠償這幅畫。”
“不翼而飛?這怎麼可能?”
白小婉覺得事件透著一股蹊蹺。
郭立勤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說,“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當時明明就是鎖在了保險櫃裏。而且更奇怪的是,當天晚上,律師事務所的所有監控就壞了。所以警察來了,也沒有一點線索。”
大家麵麵相覷,心裏不約而同的覺得應該是有人設下的陷阱。
“是什麼畫?賠他們就好了,怎麼還要弄到坐牢?”白仁淞開口問道。
的確,郭立勤在律師界也是赫赫有名,所以也是有一點家底的。
郭立勤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件事我是受人陷害的。而且對方緊咬著不鬆口,堅決不要賠償,要讓我坐牢。他們還請了鑫瑞律師事務所,給他們打官司。”
聽到這,客廳裏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明擺著就是故意陷害,通過這件事讓郭立勤律師身敗名裂。
“我能看看是什麼畫嗎?”白小婉突然開口。
在存放之前,雙方肯定少不了拍照留檔。
郭立勤愣了一下,接著從手機的相冊裏調出了幾張圖片。
“喏,就是這幅畫。齊老的真跡,《秋禪圖》。”
大家湊過來看到,畫上畫的是秋天的鳳鳴山寺院前,一個老僧坐在一棵老槐樹下打坐。
白小婉接過手機隻看了一眼,撲哧一聲就笑了。
“怎麼了?”郭立勤疑惑的問。
“這幅畫是假的!”白小婉篤定的說。
那次齊老讓她臨摹的時候,她不小心把顏料灑到了那副真跡上,畫早就毀了好吧。
“真的?”白仁淞接過手機看了半天,但是卻沒看出什麼線索。
吳夢珍聽白小婉一說,心裏鬆了口氣。
“小婉絕對不會看錯的,她一直……咳咳,一直對齊老的字畫很感興趣。”
郭立勤深看了白小婉一眼,頗有些驚訝,“小婉,你竟然有這麼深的造詣?我和你們家交往這麼多年怎麼都沒聽說過?”
白仁淞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小女孩的一點喜好而已。”
郭立勤了然的點點頭,不過很快神色又黯然下來。
“哎,其實出事之後我也知道是被人坑了。我也找人鑒定過照片上的畫,但是,他們都說,這幅畫的仿真程度太高,而且又隻是看照片,所以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說這幅畫是假的。
而且,鑫瑞律師事務所周六就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媒體宣告他們將接手這個案子,對我進行起訴。”
白小婉卻抿唇一笑,“郭叔叔,這個你不用著急,我有辦法。明天的記者招待會,我和你一起去!”
郭立勤雖然對白小婉的話將信將疑,但是總感覺看到了一些希望。
因為正是飯點,所以白仁淞留郭立勤一起吃過了晚餐。
飯後,幾個人便一起商量著周六記者會上的事宜。
“這麼熱鬧啊?”忽然,一個溫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白小婉轉頭看見來人,便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哦,菲菲,你來了!”
雖然見自家女兒的臉色不是太好看,但作為白菲菲的長輩,白仁淞還是熱情的招呼。
郭立勤一見來了客人,便起身告辭說道。
“既然你們有事,我就不打攪了。”
說完,就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