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身的時候,郭立勤還是有些疑慮的看了白小婉一眼。

注意道郭立勤的目光,白小婉淡淡一笑,給他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白菲菲譏諷的看了郭立勤一眼,等他離開,便開口說道。

“大叔現在處境特殊,就不要隨便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省的讓爺爺知道了再不高興。”

白仁淞臉色一白,有些尷尬。

白小婉卻仰著頭,輕蔑的看向白菲菲。

“堂姐指的是郭律師嗎?”

白菲菲倨傲的一笑,算是默認。

白小婉冷著一張臉開口道,“那堂姐可就孤陋寡聞了,郭律師可是C城赫赫有名的三大律師之一,什麼時候就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郭立勤侵吞客戶王宇強名畫的事,現在C城都傳遍了。小婉和大叔、大嬸,你們不會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吧?”白菲菲故作詫異的說。

白小婉緊皺的眉頭,嚴肅的說道,“沒想到堂姐是個這麼莽撞的人啊?”

“你,你什麼意思?”被白小婉這麼當麵指責,白菲菲瞬間變了臉。

白小婉仍然保持著嚴肅的態度,口氣頗有些教育人的意味,“這件事還沒定論,堂姐的話也就在家裏說說算了,如果讓郭律師聽見,很可能告你誹謗。”

“你!……”白菲菲氣急,卻又不好反駁白小婉。

小臉立刻憋得通紅。

畢竟是自己家的侄女,白仁淞立刻打圓場說道。

“那個菲菲,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白菲菲這才想起今天的來意。

她惡狠狠剜了白小婉一眼,然後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說道。

“我們宇美集團要收購幻憶珠寶,爺爺說大叔你從前和憶幻珠寶有過生意上的往來,想知道你對這個企劃的建議。”

還沒等白仁淞接過那些文件,白小婉先搶先一步奪了過來,然後又像是對待一隻燙手山芋一樣扔了回去。

“白小婉,你幹什麼?”白菲菲徹底被白小婉氣到了。

也不掩飾自己的怒氣,瞪著白小婉。

白小婉一邊抽了張紙巾擦著手,一邊說道。

“堂姐還是快拿走吧,這種涉及宇美生意的事你怎麼能拿給我爸看呢?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又反咬一口,說是我們泄露了宇美的商業機密。這我們怎麼能承擔得起呢?”

白仁淞開始還覺得白小婉有點任性,做的有些過分。

但聽這麼一說,也就默認了白小婉的態度。

白仁淞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菲菲,小婉說得有道理。我現在也沒什麼資格插手宇美集團的事務了。”

其實白老爺子的脾氣,誰都知道怎麼會找他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兒子呢?

八成是老二想從他這裏套取些有用的東西討好老爺子。

白仁淞心裏默默歎了口氣,也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看到白仁淞的拒絕,白菲菲心裏冷笑,但表麵還維持著得體的微笑。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說道,“父親知道大叔現在日子過得比較艱難。所以讓我特意來探望一下。這些錢,也算是大叔幫忙的費用。”

白仁淞臉色一僵,表情有些難看。

吳夢珍雖然一直在邊上沒說話,但是一看也是在忍者怒氣。

白小婉則直接把支票拿了過去,“嘖嘖嘖!二叔這麼小氣啊!才一萬塊,當打發叫花子呢!”

白菲菲麵露不屑,心裏覺得他們家現在還不如一個叫花子呢!

不過想到這些天聽到的消息,她意味深長的看向白小婉,“小婉,我知道你好強,不過,你不能因為要自己的那點麵子,讓大叔和嬸嬸受苦啊!”

“我的父母我會照顧好,不勞你操心!”

說完,白小婉微微一笑,便將支票扔到了白菲菲的麵前。

吳夢珍盡量客氣的說,“菲菲,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確實不需要。”

白菲菲拿起支票,惋惜的搖了搖頭。

“小婉妹妹的第一年的股票收益,我聽說都用在給嬸嬸看病了。原來,龍先生還能幫襯著你們。可現在,小婉妹妹和龍先生都分手了。小婉妹妹又要上學,你們拿什麼生活啊?”

此話一出,白仁淞和吳夢珍都震驚的看向白小婉。

白小婉心裏一虛,怒視著白菲菲,“你胡說什麼!”

白菲菲一看白仁淞和吳夢珍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知道白小婉和龍沐颺在一起的事,但是白小婉卻沒有把他們分手的事告訴父母。

難得又看到白小婉慌亂的神色,白菲菲心裏覺得莫名的爽快。